蘇黛正要上車，身後響起一道懶懶散散的聲音。
她回頭，說話這麼欠揍的，不是衛斂那混賬還能有誰？
今天的青年沒有穿軍裝，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與黑色長褲，勁瘦的腰被一條皮帶勾勒出勾人的弧度，身姿修長，意氣風發。
“怎麼，小叔昨天當跟班沒當夠，今天還想繼續給我當牛做馬？”蘇黛扶著車門，故意淡淡諷刺道。
衛斂挑眉，走了上前，“嫂嫂要是願意的話，我給嫂嫂當牛做馬一輩子也不是不成。”
“那就不必了，我怕折壽。”
誰不知道雲城大帥家的二公子特別能折騰？她這孱弱的身體，可不想跟衛斂鬥。
衛斂不置可否，他笑笑，做了個請的姿勢，“嫂嫂先上。”
蘇黛抿了下唇瓣，彎腰上車。
衛斂的手護在她的頭頂，今日陽光正好，青年一頭黑色碎髮沒有搭理，額髮隨意地搭在垂在眼皮上方，眉開眼笑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混世魔王的兇戾，反倒顯出一種年輕蓬勃的少年感。
蘇黛眸光閃了閃。
拋開這人的性子不談，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
“嫂嫂，我能上來嗎？”衛斂弓身，笑眯眯地問。
蘇黛：“……不能，你可以走了。”她故意道。
她知道衛斂不可能善罷甘休。
但——
衛斂失望地輕嘆一聲，“好吧，那我不上去討嫂嫂的嫌了。”
蘇黛忍不住擰眉，這傢伙玩什麼？
衛斂望著她的神情，失望在臉上一晃而過，話頭一轉道：“我不跟嫂嫂同乘，我單獨不坐一輛車跟上，總行了吧？”
蘇黛：“……”
她胸口起伏，眸光微沉。
因為身體原因，她不怎麼喜歡生氣的，但——
遇到衛斂除外。
兩人對視，衛斂笑著等待蘇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