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衛斂冷冷，“你要是我手底下的兵，我他媽早就弄死你了！”
司機一頭冷汗，在衛斂強大的氣勢下聲音顫抖，“二公子，不是我不想開，是……是車好像出問題了……”
蘇黛被衛斂護在懷裡，倒是沒受傷。
聞言她推了推衛斂，“車子怎麼了？”
司機道：“車輪好像壞了，大小姐，我下車看看。”
蘇黛點點頭，示意他去檢查。
衛斂抿了下唇，看著兇巴巴的。
他挽起袖子，“我也去看看。”
兩人都下了車，不一會兒，外面響起衛斂的一聲輕咒，“車胎被尖銳的石頭扎破了，沒法走了。”
關鍵是他們現在已經走到了一半兒，無論是啟程回莊子，還是走路回城，都不太現實。
他們現在被困的地方，不說荒郊野嶺，但也差不多了。四面環山，夜間的灌木與高聳的大樹影影綽綽，被夜風吹得嘩嘩作響。
頗有山雨欲來風之勢。
“我看看。”
蘇黛要下車，被衛斂冷著臉阻止，“外面冷，你下來幹什麼？”
青年繃著一張英俊的臉，蘇黛無奈地笑了笑，“車都壞了，我不下來，難道要一直在車上待著？”
現在的車可沒有後世那麼高階，有暖氣跟冷氣。
頂多就是一個移動工具。
不顧衛斂的目光，蘇黛還是下了車，她走到車子旁彎腰看了看。
衛斂就站在她身後，雙手插兜，狀似無意地替她擋住了從東南側吹來的冷風。
“看什麼看？難道你多看兩眼，這車子就能跑了？它可不會因為你長得好看，就給你面子。”
蘇黛：“……”
她直起身，被逗笑了。
“衛斂，你這算是誇我麼？”
衛斂一愣，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他不想承認：“我說什麼了？”
蘇黛認真地望著他，道：“誇我好看。”
衛斂心口一陣悸動，他率先移開目光，嘴硬道：“……你想多了。”
蘇黛彎起唇瓣，並不戳破。
司機過來問：“大小姐，現在怎麼辦？要不然我現在走路回莊子上，叫幾個人來幫忙。”
蘇黛仰頭看了看烏雲翻湧的夜空，月亮在黑雲的遮擋間若隱若現，天沉地都快要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