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麼辦?”馮子軒如喪考妣,一屁股坐在李石的床上,眼前都是黑的。
左聞撥出一口氣,見他嚇得不輕,道:“今晚應該沒事了,按照你說的,那個女鬼是被這道符打走了嗎?”
馮子軒應該是被魘住了,如果沒有這張符還真不好說。
可能他在無聲無息中就死了,等第二天舍友們發現的只剩下一具冰涼的屍體,哪怕屍檢,也是查不出結果的。
結案頂多就是給個猝死作為結果。
馮子軒立即點頭,一副恍惚夢遊的語氣道:“我當時以為她是女神經病,原來我才是那個神經病,她都告誡過我了,讓我隨身帶著這張符,晚上小心點,可是我卻……”
還好他當時覺得不能亂丟垃圾,隨手揣褲兜裡了。
要不然現在……
後果簡直不敢想,他趕緊搖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甩出腦海。
馮子軒說起他是怎麼誤打誤撞把女鬼打跑的,原本左聞還能維持冷靜,聽了後,也有些冷靜不了了。
平靜的表情有些破功,“你說什麼?你說——這道符紙上什麼都沒有,那個女生只是用手指在上面隨便畫了幾筆,然後這符,還把厲鬼打成了透明的,差點兒魂飛魄散??”
這得說多牛逼的人物?
玄術界現在除了那幾位老祖宗,年輕一代中,有這麼牛逼的人物嗎?
就是那些老祖宗,要做到這樣,也得老老實實用硃砂畫符吧?
她以為這是演仙俠劇嗎?越來越離譜了。
左聞都懷疑馮子軒是腦子被嚇出問題了。
不過這話他現在說出來,可能會把馮子軒嚇死,他無奈道:“這符應該還是有用的,雖然已經用過了,但是碎屑還有隱約的靈力,你把這些塞枕頭底下,等天亮了我帶你去見我師叔,想想辦法。”
只能先這樣了。
學校有門禁,現在他們也出不去。
馮子軒寶貝地合攏掌心,按照左聞說的,把符紙放置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剛躺下,又覺得這樣不保險,爬起來,把碎屑塞進了枕頭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