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兩人相處的每一幕。
那時他躺在地上,心裡塞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厭惡。他當時覺得,誰他媽敢再來煩他,都得被他弄死。
然後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啞巴就靠了過來。
不止趕不走,還敢觸碰他。
難道沒聽過他那破爛名聲麼?精神病、變態。哦,或許還會有人說他殺人——
總之,這麼多傳聞,他不信小啞巴沒聽說過,除非她是聾子,不然總能知道的。
哪怕周家禁止討論這些,但也管不了傭人們回到宿舍,躺在被窩裡的瑣碎閒談。
可她就是沒走。
那時候他肯定是瘋了,偏偏大腦還那麼清醒。他的視線從女孩平淡的眉眼下移,落在她因呼吸微微起伏的脖頸與胸口。
纖細、白皙。
脆弱得好似花莖,不堪一折。
單薄的面板被尖銳犬齒刺破,當滾燙液體流入口中時,周聿白恍然覺得,難怪那些人叫他瘋子、變態——他或許真的是。
因為他竟覺得,出奇的美味。
感受到周聿白灼灼的目光,蘇黛放下手,偏頭看去。
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車廂內相交。
空曠的車廂內,空氣裡似有某種粘稠的因子在發酵,會讓人失去理智,闖出囚籠的那種。
蘇黛淡定地把碎髮撥到腦後,驀地靠近。
眸底還染著些許醉意,水波瀲灩。
豐潤飽滿的唇無聲開合,問:【怎麼啦?】
是‘啦’,不是‘了’。
周聿白甚至腦補到了她的語氣,如果能發出聲音的話,一定是極其嬌軟好聽,帶著些許誘哄意味的。
他目光控制不住地下移,落在女孩唇齒開合間,若隱若現的緋色舌尖上。
心跳的有點兒快。
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