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就這麼在盟主府住了下來,她也不往外跑,自從上次陸熹年提醒她後,她連花園都不去了。
每天就待在院子裡翹首以盼,等著陸熹年來陪她。
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陸熹年現在都算是蘇黛心裡最依賴的人了。他來一次,她能高興好幾天,跟個孩子似的。
——可不就是孩子嗎,什麼都不記得,白紙一張,陸熹年可以隨意留下自己想要的痕跡。
不過最近陸熹年忙了起來,因為臨近年關,盟主府要舉辦宴席,廣邀武林人士參加。
本來這事與陸熹年無關的,可誰讓江問樵就不想看陸熹年每天悠閒地去逗‘小寵物’,他卻要苦哈哈地忙公務呢?
於是,就硬是把陸熹年拉上了,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秋水,陸熹年到底在忙什麼,還沒忙好嗎?”蘇黛鬱悶地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桌上的黃金小狐狸。
秋水坐在腳踏上,正用軟帕細細擦拭軟劍,這劍平時就別在她腰間,蘇黛有次看到她從腰帶裡抽出這麼個東西,都驚呆了。
可惜,秋水不肯給她摸摸,蘇黛都要眼饞死了。
所有人都拿她當個孩子看待,生怕她把手割傷了。
“主子的事,我們做下人的不好打探。”秋水道。
蘇黛癟癟嘴,忽然眼睛亮起,問:“那——我們能不能去找他?”
秋水蹙眉,“建議還是不要。”
如今盟主府已經有客人到了,前院住了不少人,且蘇黛又沒武藝傍身,萬一被誰衝撞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喔,好吧。”
見蘇黛悶悶不樂,性格較為活潑的春生道:“蘇小姐不是想修習武藝嗎?不若我來教您幾招防身用的?”
聞言,蘇黛眼睛亮起,一骨碌爬了起來。
“當真?!”
秋水提醒:“春生!”
春生擺擺手,“哎呀,只是一點拳腳功夫,不用內勁兒,沒事的。”
“你知道就好。”秋水說完便不再摻和。
房裡很熱,蘇黛乾脆脫了身上的薄絨夾襖,只穿著裡衣站在屋子裡空曠的地方。
春生比畫了個起手式。
“姑娘,您跟著我做,我先探探您的底!”
“好嘞!”
蘇黛超級興奮,活動活動胳膊,踢踢小腿,繃著小臉擺出一副認真的架勢。
學著春生的樣子紮了個馬步。
“呀——哈!”
春生:“噗嗤……”她差點兒笑到地上去,姑娘也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