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忙解釋:“姑娘一切都好,只是,她想出去散散心,不知陸公子與盟主大人可允?”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
心裡沒底,她覺得以陸公子的佔有慾,必然不會讓蘇姑娘出去的。
果然,陸熹年皺眉。
江問樵:“可以,多帶幾個人,去城裡逛逛吧。”
“陸公子?”得到江問樵的允許,春生鬆了口氣,看向陸熹年。
江問樵按住陸熹年的肩,“不用管他,去吧。”
人一走,陸熹年眯眼,“你什麼意思?踩著我想做個好人?”
江問樵勾唇一笑,“怎麼不行?我可不像你如此變態。”
陸熹年的偏執是在藥王谷中養成的。
藥王谷谷主說是收養了陸熹年,實際上從小就利用陸熹年的體質練藥,所以陸熹年身上才千瘡百孔,傷痕無數。
這種養蠱的方式,的確將陸熹年培養成了一代神醫。
只是,用那種方式養出來的人,無論表面再如何光風霽月,內裡也早就爛成了一灘爛泥,就連血液,都是黑色的。
在沒確定自己的心思之前,江問樵可不想讓陸熹年再對蘇黛下手。
兩兄弟的交談蘇黛可不知道,得到允許,她就坐上馬車,光明正大的出府了。
盟主府坐落於一座城池之內,說是盟主,也是城主。這裡的百姓頗為富饒,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行人,男女老少面孔都能看見。
江湖中人,尤其是普通百姓,並不似皇權統治下的百姓那般保守,思想腐朽。在他們眼裡,男女都是家中的勞動力,只要能賺錢,拋頭露面又算什麼?
春生性格活潑,一出城就解放了自己。
扒著窗戶看個不停,“哇!好熱鬧呀!”
蘇黛窩在鋪了厚厚墊子的軟塌內,餘光瞥向街頭。
那裡有幾名女子正在叫賣,攤子上擺放著布匹,她們的腰間都綴著一枚牡丹形狀的玉佩。
只是從玉的質地來看,並不如她懷裡的這枚好。
蘇黛舔了舔唇,“停車。”
春生忙扭頭,“姑娘,可是要買什麼?”
蘇黛起身,“下去逛逛,光坐車有什麼意思。”
秋水跟春生都是做慣了粗活的人,自然沒有意見。
她們小心扶著蘇黛下來,看到蘇黛徑直走向那個賣布匹的攤子。
一看到她過來,那兩名年輕婦人立即笑著招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