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讓他練練廚藝吧。
油鍋裡還漂浮著下午炸到一半的雞翅,陸意屏重新開了火,拉著迷迷瞪瞪的沈君堯進了廚房。
哪個氣方剛的小夥子受得了“箭”即將發射出去時突然被人一把掐住,沈君堯也不例外,但是他從未違逆過陸意屏的意願,所以盡管此刻心有不甘,還是非常聽從指揮地炸起了雞翅。
他做得有模有樣,陸意屏覺得非常神奇,靠著門框、盯著沈君堯的窄腰問:“怎麼就這麼喜歡下廚呢?”
我並沒有寫這條設定啊。
“我做這些的時候——”沈君堯端詳著自己的手,把筷子握緊,夾住鍋裡的雞翅,翻轉,感受油鍋冒出的熱氣和滋滋的聲響,“——好像……能感受到自己。”
陸意屏一怔,這話可太有哲理了。
幸好陸意屏是個有點文學細胞的文藝男青年,他平時喜歡看一些心理學雜書以及科幻小說,看過類似“想讓自己感到幸福,就要學會享受生活的細節”之類的雞湯名句。
聯系“上下文”,他自行琢磨出了沈君堯的“病因”,估計是肉身在勞作中和這個世界建立了連結。
那如果換成其他需要動手的活兒可能也會起到同樣的效果。
其他需要動手的事兒……
兩人在浴室裡給對方“串烤腸”的畫面隨即湧進腦海裡,陸意屏的內心頓時一陣躁動,滾燙得像那一鍋熱油。
好死不死的,就在這時,沈君堯突然一揚手,把背心給脫了,光滑寬厚的男性臂膀堵在眼前,運動褲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胯骨上,後背覆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這視覺沖擊著實有點大。
“你,幹嘛呢?”
陸意屏嚥了咽口水,意圖不軌的目光從沈君堯細長的脖頸一路滑到肩胛骨、背闊肌,再在腰間的一圈小白邊上兜了一圈,頗有繼續往下鑽的意味,可惜他沒有火眼金睛,只能止步於此。
“太熱了。”沈君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關火,把雞翅撈出來,“想喝番石榴汁。”
這好像是沈君堯第一次跟他說自己的感受,陸意屏頓時像聽到嬰兒初次開口叫“爸爸”一樣,整顆心都融掉了。
他立馬轉身跑出去,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番石榴汁,又抽出幾張抽紙幫沈君堯擦臉。
沈君堯彎下膝蓋,讓視線和陸意屏平齊,閉起眼睛,一臉滿足。
陸意屏很享受這種赤城又強烈的“需要”,像南島夏天最熾烈的陽光,明媚充沛,把他這母單多年,都快空出黴味的軀殼裡裡外外都照了個遍。
他骨子裡那股大俠般鋤強扶弱的正義感也越發強烈了起來。
沈君堯拉開飲料罐,喝了一口,看著瓶身上的圖案,忽地凝住::“這裡面的水,是這個果子的嗎?”
罐身上印著的青果子洇著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