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絲光椋鳥在上空嘰嘰喳喳,彷彿在幫忙叫囂示威,拉屎也拉得很對地方。
陸意屏背過身去,笑得渾身都在顫抖。
波紅弟舉著那根粘著白綠相間鳥屎的食指,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沈君堯又輕松ko掉一個“敵人”,高興得都哼起歌來,還在陸意屏的pp上拍了一巴掌,提醒他。
記得領獎勵哦。
陸意屏:“……”
嘖!
在外面注意點!
陸意屏捂著屁股瞪他。
“別理他,這一片女攤主都被他騷擾過。”一旁背後拴著女兒的刮臉姐姐突然開口道,“不搭理他就亂造謠,跟誰多說兩句話都要被說。”
“啊?”陸意屏一愣,終於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波紅弟,“啊!他一直這麼橫嗎?就沒有人治治他?”
“他就專門欺負沒人幫忙撐腰的女人。而且這一片的城管是他初中同學,如果鬧矛盾會偏袒他一些吧。”姐姐嘆了口氣,“大家都是本份做生意的,不想跟他計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意屏往波紅弟的攤子看了看,那攤位就在ktv旁邊,塑膠凳子鋪了好幾排,還有好幾張大圓桌。
“那一片都是他的?”陸意屏問。
沈君堯見他一直跟別人聊天,還沒對剛才自己的表現有任何表示,當下便撞了下陸意屏的肩膀,像小狗邀功一樣,就差把腦袋鑽進陸意屏的懷裡求rua。
“好好幹活。”陸意屏壓低聲音,嘖了他一聲,見沈君堯臉頰鼓起來,又鬧脾氣了,只好摸摸他的腦袋找補。
沈君堯很好哄,這才不情不願地走開了。
“對,都是他的,他攤位大。”姐姐回答道,“他賣炸炸,也賣澱粉腸和飲料,兒子女兒和他一塊做。但他的澱粉腸都是批發的便宜貨,比不上阿林嫂的。”
哦,那算半個競爭對手。
她們以前肯定沒少被欺負,以後大機率還會繼續受欺負。她們可能已經習以為常了,只要不遭受實質性的傷害,都會選擇忍耐。
然而,忍讓能換來善待僅針對善者而言。通常情況下,退一步只會招來更大的惡意。
林道順已經坐回他的小板凳上,像往常一樣乖乖練字。
陸意屏的心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這種人的惡意,就像垃圾站的蒼蠅,雖然不會對你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是非常惡心人。
他和沈君堯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幫她們出頭,而且一時幫她們出了氣,搞不好還會給她們往後帶來更大的麻煩。
他也只能選擇忍耐。
今晚的生意一般,舞臺上積滿了水,戲臺沒有人唱戲,因此少了一批老人和小孩顧客,只有幾個靚女回頭客。陸意屏他們堅持到了十點,也只賣了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