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沒有。
不會是被波紅弟的那幫狗友報複了吧?
陸意屏急匆匆趕到波紅弟家,從波紅弟女兒口中問到了那幾人的住址。他冒雨挨家上門,卻只有刺頭一人在家。
“大哥!講講道理好不好?波紅弟都讓你送進去了魯,我們哪裡還敢惹你們?”
“我的兄弟們都去東南亞打工去啦!”
陸意屏再次空手而歸。
他渾身濕噠噠地躺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腦海裡不斷複盤著他們那幾天說過的話。
沈君堯的異樣是從漫展最後一天開始的,就是他倆分開的那二十幾分鐘。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什麼人
最大的可能就是與《人設方程式》有關,所以他才會問出“魚知不知道自己在缸裡”的問題,但這只能證明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遊戲裡的人。
可他為什麼非要離開呢?
發現自己的人生都是系統操控的,要尋找自由?
發現自己的身世是我一手安排的,恨我了?
終於開始恨我了吧。
果然不會有人愛我。
爸媽都不愛我,還有誰會愛我呢?
可他如果不愛的話,為什麼又願意和我在酒店裡纏綿?
如果愛的話,為什麼不能好好商量,要一走了之?一點訊息都不留?
從惶恐、傷心,到最後陸意屏漸漸變得憤怒。
他甚至狠狠地想,那就走吧!
都走吧!
有種別回來!
滾吧!
陸意屏翻了個身,臉貼著瓷磚地板,地板又冷又硬,沒有沈君堯的胸肌舒服。
躺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掏出手機,翻看相簿裡沈君堯的照片和影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開啟小紅薯,搜尋沈君堯的相關筆記。
一篇標題為《橙色是戰火,是他燒傷的疤》的筆記引起了陸意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