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眼花了嗎?”他嘀咕一句,走到客廳拆快遞。
快遞拆了一半,他總覺得有到視線在盯著自己,可這家除了他,不就只有一條狗了嗎?
他抬頭一看,果然見土松犬正用那種眼珠歪斜露出一點眼白的眼神偷看他。
網上說,這種眼神一般是做了虧心事,要麼是把什麼咬壞了,要麼是隨地大小便了。
李望警覺起來,走過去嚴肅質問它:“說!幹什麼壞事了?”
來福避開他的視線,腦袋也撇向一邊,假裝聽不懂。
“好,不說是吧?等我自己找到了就罰你……罰你吃我做的飯!”
李望看了他一眼,突然撐著沙發邊沿俯下身去看沙發底下。
見狀,來福心跳都停了一拍。
沙發底下只有一些灰塵,李望很快起身,去其他地方翻了翻,連衛生間都沒放過,什麼異樣都沒有。
難道是他誤會狗了?
李望狐疑地看了眼土松犬,就繼續去拆快遞了。
來福長籲一口氣,跌坐在地上,有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
它剛才是想把衣服塞沙發底下的,結果一順手,就藏在了沙發上的抱枕後面。
或許是覺得那地方太過顯眼,李望並沒有翻看沙發。
不過李望怎麼回來了啊,他今天是不上班了嗎?
快遞拆了一半,李望看了眼時間,先把拆出來的快遞拿到門口安裝好,就關門離開了。
來福立刻跑過去,貼著門板,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確定人走遠了,它不敢再耽誤時間,立刻變成人形態,也換上衣服出門了。
鯨海藝體學院地址在郊區,距離李望住的地方有點距離,要先坐公交,再轉地鐵,通勤時間大概要四十多分鐘。
如果八點出門,還有十多分鐘可以上個廁所,現在他只希望不要遲到。
憑著昨天的記憶以及街上的氣味,來福順利達到公交車站,等了幾分鐘,他要坐的3路車就來了。
他前面還排了三個人,來福看見他們上車的時候,都用手機在司機駕駛位旁的機器上貼了一下,機器發出‘滴’的一聲,他們才繼續往裡走。
昨天李望帶他上車的時候好像也有這個流程。
是在付車費嗎?
這時候前面的人走了,他跟著上車,慌忙拿出手機,調出李望給自己賺錢的介面,也對著機器貼了一下,就要往車裡走。
“等下!小夥子,沒刷上!”司機突然叫住他。
“啊?”來福倒回去,又用手機貼了一下,“現在刷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