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長這麼可愛,怎麼把人嚇暈的?”李平貴一臉新奇,上前摸了摸土松犬的腦袋。
看見它身上的紗布,皺眉道:“這是那家人打的吧?真是缺大德,李堯那樣子,八成是遭報應了。”
李望沒有說話,眼神暗了暗。
“誒,對了,”李平貴轉頭掃視一圈,“另一個來福呢?不是說好等我來接班嗎?”
李望手頓了下,故作隨意道:“不知道,我醒來他就不在了,電話也打不通,估計是覺得無聊就回去了吧。”
聽到這兒,來福不認可地輕咬他手腕,隨即發出討好的嗚嗚聲。
“這麼巧?”李平貴聽樂了,笑著調侃:“狗來福回來了,人來福就不見了,那傻小子不會是看你太著急,變成狗來哄你了吧?”
“是不是來福?”他說著撓了撓土松犬的下巴,逗它說:“是你就‘汪一聲,不是你就’汪’兩聲。”
來福身體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還是被發現了嗎?
李望也愣了下,無語地看了眼二叔,“我看你不該開面館,應該去寫小說。”
“這個主意不錯。”李平貴笑著道:“等面館倒閉了,我就改行寫小說。”
李望說:“那二嬸更不可能跟你複婚了,不然以後只能陪你睡橋洞。”
“嘿,你這臭小子……”李平貴剛要教訓他,外面突然傳來嘭的一聲炸響,接著響了好幾聲,五彩斑斕的煙花不斷在夜空中綻放。
“這日子過得,差點忘了後天就是除夕了。”李平貴望著煙花感慨,“醫生說你至少還要再留院觀察兩天,看來這個年要在醫院過了。”
“要不後天晚上我整倆菜,咱們叔侄倆好好喝一杯?哦,不對,你現在還不能喝,那你就多吃點菜。”
“算了。”李望說,“你去找我嬸過吧,再不把人追回來,小心被別人搶跑了。”
李平貴輕咳一聲,假裝不在意,“跑就跑了唄,你以為就她搶手啊,你叔我也不賴好吧?”
李望笑了笑沒說話,目光溫柔地看著來福,在哪過年其實都無所謂。
經過這次的事,他終於明白,他想要的‘家’不止是一個房子,最重要的還是家人。
來福就是他的家人,只要能和它在一起,這個年在哪兒過,都是團圓的好日子。
當然,他說的‘來福’是指懷裡這只土松犬,不是某個說話不算話,走了都不打招呼的傻子。
狗在醫院休息不好,吃過晚飯後,李望就趕李平貴回去了,要他順便把來福送回家,明天幫忙喂一下,後天晚上再帶來一起跨年。
終於回到家,狗形態的來福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