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把唯一的家人給趕走了。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後悔了,從趕走來福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其實想簡單點,不管來福是人還是狗不就是家裡多雙筷子的事嗎?
外面的雨忽然停了,太陽沖破雲層光灑大地,也映入李望的眼中,使得那雙無神的瞳孔重燃光亮。
跟中介約好時間,李望抓起桌上的鑰匙跑了出去。
他必須馬上找到來福!
漆黑的隧道裡終於亮起一點白光,來福朝著光的方向奔跑過去,光點變得越來越大,光芒也越來越刺眼,最終佔據他全部的視野。
它不得不停下來,抬手擋住朝自己逼近的白光。
操作臺上,狗形態的來福猛地睜開眼,對上頭頂刺目的大燈又下意識閉上,適應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半眯著眼打量周圍的環境。
它被綁在半張沙發大小的臺子上,四肢張開固定在邊緣的鐵環裡,最柔軟脆弱的肚子被迫朝上。
頭頂有臺光線極強的大燈,就是這東西照得它睜不開眼。
周圍是蜂窩型磨砂牆磚,屋頂似乎是透明玻璃,卻什麼都看不到,距離地面大約有十個成年人那麼高。
空曠的空間裡除了它,就只有用好幾根電線連著臺子持續發出低鳴的儀器。
什麼鬼地方?來福昂頭叫了幾聲。
不知道哪裡突然響起滴的一聲,斜對面的牆壁突然緩緩朝兩邊開啟,穿著白大褂的岑鋒走進來,後面跟著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那個高馬尾女人。
來福頓了下,叫聲變得更加尖銳,身體不斷掙動。
“寶貝,安分點,你這樣是掙不開的,只會受傷。”岑鋒走過來,笑容溫和地看著它,“不要害怕,今天只需要抽一點你的血。”
他說完,身後高馬尾女人上前解開鎖著來福的一隻鐵環,隨即緊緊抓住那隻恢複自由的前肢。
另一個短發男人過來扒開前肢上茂密的毛發,露出面板上的血管。
高馬尾女人的力氣不容小覷,來福的掙紮絲毫不起作用。
岑鋒先用酒精棉片擦拭了下暴露的面板,隨即熟練地拿起細針管紮進去。
抽完血,岑鋒一行人拿著東西離開,來福對著他們的背影狂吠,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缽音,身體霎時像被定住一般,意識也開始模糊。
李望在小區周圍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來福的蹤影,最後不得不借助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