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瑾心中萬分舒暢,同他們二人道別完後便朝著他們二人相反的方向遠去。
“剛才你環我腰作甚?”
蘇逸磨了磨後槽牙:“分手了就別動手動腳耍流氓。”
“那你吃醋又是幹什麼?”
謝明眴不饒人:“分手了哪還有吃前男友醋的道理?”
“你哪裡看出我吃醋了?”
蘇逸心裡有鬼,只能這樣沒氣勢的反問。
他確實不高興,很明顯的是因為謝明眴那個中央空調,對誰都愛笑。
但是蘇逸告訴自己,他只不過被謝明眴這副樣子氣的多了,這才下意識地不愉快。
“哪都看出來了。”
謝明眴還拿著給他買的書:“一生氣就跟兔子一樣遠離我,攆都攆不上,一坐下又恨不得跟我離八百裡,怎麼哄都不頂事。”
安靜片刻,謝明眴再次開口:“蘇逸,我都記著。是你都忘了。”
蘇逸的腳步頓了一瞬:“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給人扣帽子了?”
他算得上是一字一句:“我記性好,這些東西忘不掉。反倒是你。我不和你一般計較都算我大度。”
謝明眴看著蘇逸又轉身要走,下意識扯住他的袖子。
“幹什麼?”
蘇逸的眼睛裡藏了很多東西,謝明眴卻終是看不明白。
“沒事......”
謝明眴松開了自己的手,亦步亦趨地跟在蘇逸身後。
謝明眴心想,這可能算得上是應激。
他看到蘇逸的背影,便下意識覺得那是離開的預兆,死亡,厭惡,不複相見,以及天人永隔。
只是上天可能也看不慣謝明眴的苦難,於是幹脆叫他死亡。
醒來再看見蘇逸那雙濕潤的眼,才終於叫謝明眴嘗到幾分劫後餘生的幹澀。
可能是謝明眴本人都沒意識到,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也變成了過去他最討厭的那副樣子。
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
——
蘇逸也不懂,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場戀愛,卻叫他記了三四年,甚至於每一個瞬間,他都記得清楚。
他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這些擾人理智的東西甩出腦袋外。
一道熟悉的聲音鑽入耳,蘇逸一驚,沒忍住快跑了起來,三兩步就到了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