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
朱書楠只告訴了蘇逸學習如何,叫他多加照顧,卻未曾跟他講過蘇逸是裕王殿下的人。
更何況他也是剛知道,殿下忽然假死複生,這一週來,明裡暗裡的敲打了很多風紀有問題的官員,醉仙樓這段時間客流量都少的多得多。
盡管攪起這麼大的風浪,還是沒人敢在外隨意議論這位笑面閻王。
但是國子監裡,都是無聊到頭了什麼關於那個笑面閻王的壞話,這不是要壞他命嗎?
但是朱崇煙如今也算得上在京中小於名氣,相比於很多紈絝子弟來講,他已經算得上是穩重,頗有他的父親朱含章的影子。
但此時朱崇煙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大,會更讓蘇逸感到不適應,他盡量面不改色。
“蘇兄,你也先不要怕,殿下既然允許你進了國子監,應該是會留給你時間去適應...”
蘇逸愣了一瞬,竟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怕謝明眴會因為自己考不好痛下殺手啊!
謝明眴究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叫這麼多人都怕他。
他不免得要為謝明眴辯解一下:“其實裕王殿下人很好…很溫柔,很多時候也會理解我。除了有些愛逗人,”蘇逸想了想,“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我全部拿了丁等,他也只會笑笑,叫我下次努力。但若是偏科,他就肯定要拿這件事情打趣我。”
溫柔?打趣?真的不是陰陽怪氣麼?
朱崇煙幻想出那個畫面,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兩個詞竟然能和裕王牽扯上聯系。
他有些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見蘇逸一臉正常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進去,最後只能扔下一句:“...是這樣...”
嗎?
蘇逸見他出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有事的,不用擔心。”
倆人用完午膳,又休息了段時間,便前往了馬場。蘇逸沒慫,但是又想起前些日子坐馬,大腿根隱隱的還有些疼,便嘆了口氣。
這種東西,女孩子學起來要比他們更舒服些吧。
就像是騎摩托,他一直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大學舍友一提到摩托便跟打了雞血似的。
由於蘇逸沒基礎,就連上馬也需要人幫忙。
不遠處,鄒珘利落的翻身上馬,身旁傳來個渾厚的男聲,“聽說你今天變成夜啼鴉了?”
鄒珘將視線從蘇逸身上離開,上下打量著孟安:“你找死?”
孟安嘿嘿一笑,專屬於體育生那種氣味沖的鄒珘直皺眉頭,他扯了馬鞭轉身就要走,孟安見狀追了上來:“你可不是這麼會忍氣吞聲的人,想來不是有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