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未曾完成,那便依了殿下的法子,將你請出這國子監。若是抄寫完成,就當將功補過,此事我們暫且不論。下次如有再犯,便絲毫不再留情。”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
從伯鴻本來還是會害怕,謝明眴會更加強硬的要求孟安退學,但是很意外的,他並沒有在多加爭辯,似乎真的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連帶著自己之前說的話也不作數了。
忐忑跳動的心一直等到鈴聲響起時,才終於逐漸平緩下來。
謝明眴伸出手來,將人扶上了馬車,兩人安靜無言的對坐,蘇逸倒是先忍不住了。
實際上,他知道孟安本心不壞,只是有點蠢,自然也不會透過作弊這種法則來舉報自己。對於他而言,能夠想出最精明的法子,便是把他塞進麻袋裡暴揍一頓。
他的那番說辭,雖然時有卡殼,但好歹邏輯清晰,更像是提前練過了一般,這樣看來,他的目的不僅僅只有讓他在國子監眾人面前出醜,甚至還想就此機會真實的考察一下他的本領。
故而,這個坑,並不是孟慶自己親手挖的,背後還大有人在。所以他也自覺沒必要,至於退學什麼的,也更是無所謂。
“你從哪兒得知的訊息?”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謝明眴卻仍舊聽得清楚明白:“心靈感應,信麼?”
“你老是誆我,不信。”
蘇逸輕輕嗤笑一聲:“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又成了眾矢之的。”
“來了這麼久,都還沒習慣?”
謝明眴揉了揉他的臉,指尖輕點在他的薄唇之上,又不輕不重的按壓,卻被蘇逸捲舌舔了一下,那一瞬間,齒尖廝磨帶來的痛感,讓謝明眴眼神變了又變:“太久不做,連這都不會了?”
他並沒有疾速的把手抽出來,反倒是又加了一隻手指,捏住蘇逸的舌尖,輕聲呵斥:“張開。”
蘇逸不依,謝明眴便用另一隻手鉗住他的下巴,同他的距離很近很近,壓低的聲音,又附在他的耳邊,手中的動作卻依舊不停。
他道:“蘇逸,你一點都不聽話。”
蘇逸嘴巴痠疼,卻始終合不上,舌尖被迫捲住謝明眴的手指,卻因為張開太久,不由自主的流出粘稠的涎液。
除了這樣,他們仍舊保持著最安全的界限,不曾過火。
謝明眴眼中沒什麼情緒,由上至下的打量著蘇逸全部,蘇逸被人掐著,弄得嘴巴痠疼,終於不想再忍,狠狠咬了他的手。
被咬的人絲毫不惱,反倒饒有興趣的看著蘇逸擰眉,胡亂的找帕子擦嘴。
蘇逸使的力氣還挺大,竟把他的手真的給咬出了血,冒出的雪珠和黏連的銀絲混合,謝明眴伸手,淡聲:“舔了。”
“憑什麼!”蘇逸不樂意,掙紮著轉開臉,想要從他手下逃脫。
他們從分手,到穿越過來,滿打滿算下來似乎要已有六年左右,至此之間,除了親吻,牽手,其他什麼過分的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