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鮮亮麗的小狗要被弄髒了。
好吧,他不需要給自己做什麼心裡建設,比這裡髒得多, 氣味更令他靈敏的鼻子難以忍受的地方多的是,比如,擂缽街的下水道……
活著比一切都重要,對吧天海。
中也要是看見他現在狼狽的樣子,絕對會替他一拳把這些兇手打到天上去。
他先將整個身子緊緊貼在地上,一隻手臂穿過門板試探,接下來是肩膀。天海的後腦勺緊緊貼著瓷磚滑動,他吸了口氣,努力降低自己胸膛的高度。
很好,過來了!
頭顱穿過門板的時候,他的鼻子被木刺狠狠地颳了一下,還好整個上半身非常順暢地鑽了過來。
接下來是收起雙腿,天海本來以為這會是最簡單的一節,不過很顯然,隔間的寬度不夠他平躺著移動身子,更不要提半掩上的門隨時有可能暴露他的動作。
天海只能努力側倒身子,用屈膝收腿的方式慢慢將下半身移動過來。
快點,再快點!
他不能賭對面的兇手是怎樣窮兇極惡的犯人!
這種方式移動幅度最小也最安全,他努力讓自己的衣服不要沾上地面的血水,否則很容易被兇手注意到血液的痕跡。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金色的卷發已經從折疊的合頁處朝外洩露了一點不同的顏色。
兇手踹門的動靜震得整間廁所的門板都不斷晃動。
“哐當,哐當!”
門扇重重地撞在牆上。
門開了。
天海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替天海推著購物車的安室透已經在冷凍區轉了好幾個來回,順手往購物車裡添了一些方便製作的半成品食物,還細細對比了一下這家超市售賣的魚肉和咖啡廳附近菜場售賣的魚哪個更新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車筐裡的冷凍食品已經開始融化,冷澀的水滴順著購物車的鐵絲框架“啪嗒”滴落,像尼羅河畔的古老滴漏一樣宣告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