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你覺不覺得他笑得好恐怖。”
“您好,我們在一個車廂,我聽得見。”
下火車後日暮環主動帶路,“犬村儀清在村子裡的評價算不上好,但他的手藝又讓很多權貴趨之若鶩,所以花了錢在深山裡蓋房子,畢竟十八年前一夜之間所有人蒸發的日暮神社算不上吉利。”
“封印四魂之玉的那個日暮神社?肯定是被妖怪報複了吧。”信乃就只岔開了一瞬,緊接著腦袋裡就只剩下霜降牛肉。
在山下時還沒察覺蹊蹺,逐漸走到半山腰,粉色的花瓣從半空中飄零,莊介意外道:“夏天都快結束了吧,怎麼會有櫻花。”
日暮環說:“是結界啊……”
“這個妖力是那隻貓。”奈落出現在日暮環身邊,摘掉青年發頂的花瓣。
“你們先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吧,我要先回神社看看。”
也許奇怪的結界和食骨之井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日暮環還是忍不住期待。
這三年多他一直沒有回到這裡,但想回家的心是一刻都沒有消失的。
純白的千紙鶴乘風飛起,捲起一片粉色花瓣,信乃擋住面前的風,大呼小叫:“你帶路怎麼不負責任!!!”
“只有一條路,三歲小孩也不會走丟的。”
鳥居紅漆被風蝕斑駁,又被雨水沖刷,刻有日暮神社字樣的木牌也倒在草叢裡長滿青苔,一切都和剛來時看起來沒有什麼差別。
倒在神祠門口的大門不知道被誰扶了起來,勉強靠在門框裡,日暮環輕輕一推就晃晃悠悠。
奈落眼疾手快抓住門上的木質把手,沒想到腐爛的把手直接被他抽了出來,木門還是轟然倒下。
揮開面前的灰,日暮環拉著奈落跳了一次井,意料之中地無事發生,憤憤踩了一腳木門:“誰扶起來的,還不如就扔外面呢。”
木門在成年男性的遷怒下,“咔啪”哀嚎一聲,斷成兩截。
兩人散步下山,走進櫻花林就看到坐在櫻花樹樹根上喝酒的邋遢大叔,日暮環問奈落:“我怎麼記得犬村儀清是個喜好整潔的人。”
“因為我不是犬村儀清,那家夥半年前死了。”男人盯著日暮環的打扮,“你從山上下來,莫非是裡見之前說的那個日暮神社的倖存者?”
日暮環應下自我介紹後,猜測:“你是……四獸神家的?”
“緋冢那智。”
“不知道。”
邋遢大叔差點從樹根上栽下來,穩住身形才道:“你身邊的家夥很不妙,最好不要走進結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