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信奉滑稽之神已經夠扯了。
而這位蘇大爺居然還因為怕它保佑不到位,特意去唸了身份證號碼,這t算不算用科學的方法進行求神?
然而,在那麼一瞬間,許婧居然還認為有點道理。
不過她搖搖頭反應過來以後,感覺蘇文武這種奇怪的腦回路,完全可以吊打眾生。
“老師,您皮這一下高興嗎?”許婧斜著眼睛盯他,因為待會兒還要繼續排練,所以許婧決定單刀直入,不再跟他掰下去了。
蘇文武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扯蛋,所以假裝咳嗽兩聲緩和氣氛,終於把兩人的談話拉回狀態。
看他能夠正常說話了,許婧這才把兒子那天告訴她的案例,給蘇文武簡單地轉述了一遍,提議他去找夢想類的店鋪試試。
而蘇文武聽了之後,先是整個人一愣,接著眼神不經意地敞亮起來,馬上收了自己的吊兒郎當,轉而去思考這麼做的可行『性』。
雖然他現在一把年紀了,對於生活中的很多事也經常抱著不正經的態度,但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結髮妻子,的確是他唯一的願望。
其實,蘇文武並不是一直都在國外生活,在55歲之前,他幾乎把全身心都投入在‘怎麼才能找到他妻子’的死迴圈之中,十年如一日,就算期間有無數人勸告他,他也從沒有放棄的念頭。
到後來,蘇文武是自己想通的,雖然不知道他愛人在哪裡,但他相信,無論身在何處,他愛人肯定都跟自己一樣,希望對方能越過越好。
顯然,他這種近似瘋狂的狀態,完全跟好沒有關係。
所以蘇文武就決定為自己、同時也是為妻子,結束了這種單一的尋人生活,去接觸更廣闊精彩的世界。
他開始了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城市的日子。
但習慣讓蘇文武無法抑制自己每換一個地方就想繼續找人的念頭,為了徹底改掉這個習慣,他出了國,並且定居了,還開始嘗試接觸兩人在年輕時都共同熱愛的舞蹈。
然後,蘇文武在國外認識了一幫志同道合的同胞,從參賽選手到踢館到成為主辦方,他做了很多自己想做的事。
但最想的,還是找到自己牽掛了一輩子的那個人,所以蘇文武只要一回到中華,就一定會嘗試各種方法去找,甚至有一次因為太過心切,而被某些人給騙了錢。
只不過,他之前都沒有想到從夢想店鋪這方面入手,畢竟尋人這一塊,他總感覺應該往人口登記這邊去找才對。
可是,蘇文武跟妻子走失的年代實在太久遠了,那時候連第一代的身份證都還沒投入使用,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就只有那一張薄薄的紙質戶籍,跟現在的大資料時代完全沒法比較。
加上蘇文武手裡的資料少得可憐,只有兩張跟妻子合影的黑白照片,以及幾封來往的舊信件,而他們原來居住的村落,到現在也已經完全荒廢,僅僅憑這些不齊全的資訊去找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這也正是導致他花了幾十年時間,都沒能找到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