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隆隆滴!
電熱燒水壺的水燒開了,杜思玲走到吧檯,給自己和鄭安都泡了一杯熱茶提提神,畢竟這整理路線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此時的鄭安也將注意力繼續放回白板,他在下半部分寫上了蘇文武捐贈的地方。
而林詩清【找了】這條線的答案已經很明確了,蘇文武基本在她曾經待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聯絡方式,所以理論上林詩清是沒去找,這條線可以先擺到一邊去。
那麼,剩下的就是【沒找】了,鄭安在【沒找】的後面加上了【生病】和【離世】。
鄭安認為離世的機率很大,不然一個人活在世界上怎麼都會留下點痕跡,但如果真的是離世了,尋找工作可能會麻煩些,除了不清楚時間地點外,還不知道林詩清生命最後的時刻,是誰在陪她身邊,還有一些死後長眠需要處理的雜事,又是誰來『操』辦等等。
“思玲,林詩清在走難那段時期,是不是提過跟個什麼親戚一塊?”鄭安記得其中一封信件裡,林詩清好像有提過,他還有些印象。
“對,是有這件事,如果信件按照時間前後來排序的話,在第11封信件裡,她簡短說了下她嫂子因為風寒沒法跑路,然後託一個大嬸將自己的女兒、也就是林詩清的侄女,送到了林詩清待的那個鎮子。”杜思玲回答道。
“她侄女有名字嗎?”
“有,叫做陳丹婷。”
他覺得開始頭痛,假如叫她侄女的名字罕見些或者奇葩點,可能這樣還能有點尋找方向,因為名字古怪很容易給身邊的人留下深刻印象,鄭安讀高中時,隔壁班就有個同學叫皇甫鐵牛的。
鄭安敢打賭,認識皇甫鐵牛這個人的,有百分之九十都會記得他,如果只是看了一眼名字,也會比普通名字更有記憶,像林詩清侄女這種名字就太過常見了,光鄭安的同學就有好幾個叫丹婷的。
所以,不難猜出,認識林詩清侄女的人很快就會沒了印象。
但他還是要先記下來,鄭安刷刷地在林詩清的名字旁邊加了一條線,連線到陳丹婷這名字,然後在連線線寫下了‘姑侄’的關係。
【離世】這條線不好找,因為明顯的著手點只有陳丹婷一個,可怎麼找陳丹婷又是另一個問題,這就等於卡住了,鄭安決定暫時循序漸進,先易後難,把視線放在了【生病】上面。
鄭安雙手抱臂地思考,如果林詩清是生病了,就得知道她是跟蘇文武來往信件的期間還是斷了聯絡之後,要是在斷聯絡之前,說不定可以走訪一下以前的醫院或者診所。
雖然難,但起碼有方向。
而在信件上,林詩清並沒有提過自己生病之類的,但這也不排除她怕蘇文武擔心而沒說,鄭安想了想,讓杜思玲將信件的間隔時間列了出來,然後又研究了半天,基本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但是在23號信件,也就是米花鎮的時候,杜思玲說到了陳丹婷流鼻血,在鎮子的一個江湖郎中那兒拿過『藥』什麼的,說不定這也是個線索。
鄭安把這個小事件寫上了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