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無瑜,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虞珩垂眸看他。
商無瑜注意力都在行李上:“真的有事。你不用知道,虞珩。”
說完站起身,把行李箱提起來,步履匆匆地擦過虞珩身旁。兩人身上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和洗發水,分不清是誰淡淡的香味。
“你要是走的話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虞珩說的很冷靜。
和往常賭氣不同,沒有帶上任何情緒,反而是很輕很輕的一句話,卻讓商無瑜停住腳步。
行李箱也拖不動分毫。
“虞珩,你知道我哥。”商無瑜對虞珩說。
大家都知道商遠涯,業內幾乎談起就色變。傳言睚眥必報,手段狠辣,眼裡沒有合作夥伴只有永恆的利益。
當年虞天盛的小兒子不過是咬了他弟弟一口,就在後來的競拍會上逼對方讓了塊地。
看著虞珩變幻莫測的神情,商無瑜又嘆了口氣:“沒那麼恐怖,那塊地只是商業糾紛。”
商遠涯在他心中是個不錯的哥哥,盡管他們確實不是一母同胞。商遠涯的生母是商仕國的第一任妻子,商無瑜是第二任,現在商仕國已經娶到了第五任。
不過沒有婚內出軌這些狗血,只是恰好都露水情緣而已。商仕國本人雖然偏愛第二任,但對商無瑜也沒盡到太多養育義務,商無瑜幾乎是商遠涯帶大的。
“那你怕什麼?”虞珩不管其他的,他只關心商無瑜為什麼兩次丟下他。
“別問了好嗎虞珩。我要是能告訴你的話早就告訴你了。”商無瑜在虞珩的臉上碰了一下,在對方伸手擋開之前放下來。
虞珩安靜地看著他,沒再阻攔。
但商無瑜拉著行李箱臨到門口的時候還是沒邁出去,像有結界似的。
“真不見面了?”商無瑜朝他挑了下眉,最後詢問,“就躲這一次。”
“嗯。”虞珩點點頭,“不止這一次了。”
“那不走了。”
商無瑜把即將邁出的步子折回去,猶豫一下,行李箱也放了回去。然後就真沒事人似的,還把行李箱裡的衣服又掛出去兩件。
直到晚上,虞珩躺在床上無眠。聽到身後的商無瑜也毫無動靜,知道他也沒睡著。
“他什麼時候會來找你?”
“可能是看到這個節目的第一眼。”
“會怎麼樣?”虞珩說,“最壞不就是不上這個節目了?”
“更壞一點。”商無瑜翻個身,“會有別的事情。”
虞珩沒再說話,認識商無瑜這麼久,第一次見對方這麼愁。
藉著入窗的月光,他看到商無瑜微擰的眉心,還有很清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