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快把腦袋垂到地裡去的蘇小德忽然抬頭,搶過程錚風領子上的話筒,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經過完完本本地表述出來。
“程哥資助我,從我十四歲開始。我家裡人眼紅他的錢,而且當時有個老闆,指導我們做了這個陷阱。”
“喂安眠藥,程哥全程都不知道。我留了證據,還剩半瓶放在床頭櫃裡,沒敢拿出去。”
“那些哥哥都特別好,請我吃很多飯,讓我要考出去讀大學。”
“程哥沒怪我太久,還帶我去看演出。”
“......”
不大的聲音卻把彈幕都炸得沒聲了。
好久都沒人發出一個字。
蘇小德說話的過程中,程錚風一直在阻攔,但蘇小德把話筒握得很緊,即使手心出了一層汗。
等直播時間到了,看著熄滅的鏡頭,還很久都沒緩過神來。
離開之前,程錚風進了別墅,站在房間門口駐足。
似乎是猶豫要不要打擾大家告別。
但虞珩始終都沒有睡著,他立刻輕手輕腳地從商無瑜懷裡掙出來,披了件外套,出去和程錚風說話。
程錚風臉色不太好,虞珩猜測是澄清失敗了。
並不意外的結果,他們在三年前就已經試過各種方法了。
“哥,多聯絡。”虞珩說,“等你休息好了,我們這永遠等你。”
程錚風朝他笑笑:“虞兒,你知道我以前覺得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
虞珩愣了愣,趕緊問:“什麼?”
“沒近距離仔細看看商無瑜,光聽你念叨。想著是誰值得我們虞珩每天提幾十遍。”程錚風說,“今天圓夢了。”
“程哥,這種時候你還開玩笑。”虞珩說,“不過那時候我確實挺討厭他。”
“哪有真討厭一個人還掛嘴上說那麼多遍。”程錚風溫和地調侃一句,“虞兒,不管怎麼樣,祝你每天開心。”
程錚風並沒多說什麼,和虞珩告了別。
虞珩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好久之後才進屋。
商無瑜已經坐起來,懶散地靠在床頭上,睡衣領口不知道被誰蹭開了,不規則地露出一片肌膚。
他望著虞珩的眼睛:“又邀請他晚上留下來睡了?這回成功了吧。”
“虞珩,他睡在這裡,那我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