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抬腳而去。
——
兩人前後腳回府,謝長恭直奔裴寶珠的房間。
拿著破碎的簪子,抑制住翻騰的怒意,努力保持平和:“你什麼意思?”
裴寶珠答非所問:“謝子禧的生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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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默默告訴自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吧。
謝子禧抿唇:“你很在意?”
裴寶珠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對視他的眼睛:“你沒送那支簪子的話,她是何人我管不著,但你送了,我想知道。”
謝長恭低頭看她良久,閉上眼睛後再睜開眼,又是京城裡那個為所欲為的謝家世子:“呵,本世子的事有必要一一向你報備?”
“你跟衛五同樣有個孩子,本世子可曾揪著不放?”
裴寶珠沉下臉:“你立刻搬回西苑,或者…搬回淮安候府。”她目光灼灼。
謝長恭聞言很乾脆,拿起盒子轉身就走。
果然,她如此逼他,他依舊不肯透露那女人半點訊息,還真是…保護的頗為用心。
裴寶珠不信謝子禧的生母離世,芸孃的本事她再清楚不過,只要人在京城存在過,她能將人祖宗十八代翻出來。
她卻告訴自己謝子禧的親孃病逝?
裡頭一定有鬼。
裴寶珠視線落在剛才放過盒子的桌面,自嘲地笑了笑:不過現在跟她沒關係了。
她已與謝長恭劃清界限。
“…”
“郡主,郡馬爺搬到西苑住了。”
裴寶珠端著書,淡淡應了一聲。
“以後西苑的訊息不用傳上來,告訴陳陽,嚴禁任何西苑的人靠近東苑,尤其看住瑤兒,別讓她找謝子禧。”
“郡主…”彩月猶豫。
她清楚自家郡主的性子,不高興時提著鞭子教訓一頓火也就消了,像現在這樣不溫不淡漠不關心,才是最可怕的。
哎,原以為郡主讓郡馬爺搬來西苑,他們的感情會漸漸升溫,這才幾天又鬧成這樣。
“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