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恭反常的聽話,甚至時刻注意她的碗,恰到好處地佈菜,自己沒吃多少。
裴寶珠樂得有人伺候並未伺候,酒足飯飽後捂著吃撐的小肚子靠在床頭,舒坦地打了個嗝兒。
嘖,一時半會無法入睡了。
謝長恭洗漱完坐在床沿,未擦乾的頭髮滴著水珠,浸溼寢衣。
白色的寢衣溼透,隱隱浮現堅實的肉…
裴寶珠嚥了下口水,紅著臉別過頭。
謝長恭眸子染上笑意。
某人有賊心沒賊膽。
他將面巾塞到她手中:“伺候您用膳手痠了,郡主大人幫幫小的?”
裴寶珠無語,暗罵他厚臉皮。
文能執墨武能提劍的人布個菜會累到?不過是找藉口使喚自己呢!
她憋了口氣,對上他黑亮的眸子時頓住,那雙眸子笑盈盈的,三分期待。
罷了罷了,當還他給自己佈菜的人情好了。
裴寶珠接過面巾,細細擦拭他的頭髮。
這傢伙不光面板好得跟女人似的,就連頭髮都細膩滑順!
感受到她的動作,男人舒慰地眯眼。
“小九…我”
裴寶珠沒聽清,停下,“嗯?你喊我?”
謝長恭背對著她閉上眼睛,糾結猶豫皆被掩下。
“沒有。”
“哦。”裴寶珠繼續給他擦頭髮,吃多了動一動,消消食,否則今晚不必睡覺了。
謝長恭苦笑。
他不知該不該告訴她真相。
禧兒…不是他的孩子。
從七爺口中得知,她當初因為自己把禧兒抱回侯府,才嫁進衛家,若她知曉一切都是誤會,她會如何自處?
他太陽穴厥疼,後悔當初年輕氣盛,不顧一切接手禧兒。
可…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