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環胸,似笑非笑看著他。
謝長恭厚著臉皮道,“我幫你磨墨。”
裴寶珠內心好笑,提筆寫回信,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幹嘛。
——
鳳玫收到裴寶珠回信很意外,衝衛泓新說:“仔細排查底下,莫讓人鑽了空子。”
她和大乾皇帝已經結盟,福康郡主在她地盤出了半點差錯,恐怕她無法活著離開京城。
衛泓新點頭,同時內心煩躁:不好好待在府裡,到處瞎跑什麼。
“穢奴,阿祝在嗎…”她的臉色不好,並非因為傷勢,更多的是她知曉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受了打擊。
“在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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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泓新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絲毫不關心她們的對話。
女子盯著他的背影,眸子裡冒出幽光。
“…”
鳳玫和衛泓新等在門口,馬車緩緩停下,先下來的是個俊朗無比的男子,一身錦衣華服襯得他姿儀無雙。
男人含笑對著他們點了下頭,視線在衛泓新身上一掃而過,冷哼別過頭,拉開簾子,小心翼翼地扶著裴寶珠下車。
裴寶珠穿著謝長恭同色衣裙,兩人並肩站著般配無比,謝長恭得意地仰著下巴,與衛泓新對視。
衛泓新接受到他的挑釁,先愣了一下。
心中苦笑。
他在京中長大,對謝長恭和福康的事有所耳聞,他們雖見面便鬧得不可開交,傳聞他們是死對頭,但也算青梅竹馬長大,是最瞭解彼此的人。
他們成婚,解決矛盾後,一定會幸福美滿。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很正確,他看望沉瑾和明瑤時,無意中聽到他們不少事,無不說明兩人的感情不似外人眼中那般。
他們彼此相愛,謝長恭何必吃自己一個掛名丈夫的醋,嚴格來說,他連福康人生裡的過客都算不上。
比較熟悉的陌生人來形容十分貼切。
不過,他先前為了報仇,拱火盧桀對付他,這件事等下抽空向他解釋一番。
如今他已經明白,就算沒有謝長恭,被人算計的衛家亦難逃一劫,如果他不娶福康,留在京城,結果只會是渾渾噩噩度過餘生,全然不知衛家破敗真相。
某種程度上說,他應該感激陛下和謝長恭送他到南疆。
他回了謝長恭一個歉意的微笑。
謝長恭磨牙。
在他眼中,衛泓新那根本不是歉意的笑,而是不甘示弱的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