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眉心微蹙,點了點頭:“幼時阿孃帶我去李府玩,我們認識許多年,陵安表哥雖浪蕩不羈,人卻不壞。”
所以昭淑大長公主故去後,她和李家的人劃清界限,但和李陵安的情分依舊。
謝長恭哼了一聲,說起來,那傢伙可比自己還早遇見小九,他和小九的相處方式比自己與她和諧太多。
他咬牙,很想抽過去的自己幾巴掌,明明那麼多的方式和小九增添感情,他偏取了最蠢的辦法。
打打鬧鬧近十年,近水樓臺的道理都不懂!
“他有什麼問題嗎…”
裴寶珠不知謝長恭心中的懊惱,覺得他不會無端提及李陵安,追問道。
“你的陵安表哥可不簡單,風流到正處。”
“啊?”裴寶珠滿頭霧水。
“秦香樓的幕後主人是他。”謝長恭沒有替情敵隱瞞的好心。
李陵安至今不曾婚配,不管是李家還是他本人都不著急,他們的心思昭然若揭,打算溫水煮青蛙,一點點打入小九的心。
可惜,小九頭一次沒嫁他,以後也再無嫁他的可能。
“咳咳咳…”裴寶珠被口水嗆住,劇烈咳嗽。
謝長恭輕輕拍著她後背順氣,無奈道:“這麼吃驚做什麼。”看她咳嗽止住,喂她喝水。
裴寶珠自己捧著水杯,思索起來:
以前覺得陵安表哥流連於花船青樓,在外頭畜養眾多“好妹妹”,成日無所事事,現在看來,人家分明在忙正事。
秦香樓的聞名程度無需多言,她一個女人都有所耳聞。
等等!
那麼上次自己帶著青女去秦香樓,豈不是到了他的地盤!?
裴寶珠嘴角抽了抽,難怪遇見他。
“話說,小九知道秦香樓是什麼地方嗎?”
裴寶珠一僵,乾笑兩聲:“阿恭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郡主大人要臉面,去青樓那等事必然瞞著所有人才好!
謝長恭笑眯眯地看著某人裝傻,語氣悠悠:“說謊的人會受到懲罰。”
“什…什麼懲罰?”裴寶珠結舌,硬著頭皮問道。
“世子爺秘製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