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散頭髮遮住面龐,又將隨身玉佩掛在那人腰間,悠閒的跳上房頂看戲。
當然,柯如墨來後他就走了,那姑娘演戲演全套,再繼續留下去,他怕自己的耳朵受汙染。
“背後的人你可有頭緒?”
謝長恭:“能調動後宮中的人,又和宮外輕鬆來往…”
“八成是世家。”
他們欲借他打阿姐的臉,順便挑撥他和小九的關係,一石二鳥。
裴寶珠磨牙。
若非阿恭警醒沒中暗算,鬧到宮宴上,皇室顏面掃地,主辦宮宴的謝長歡討不了好,到時她一定氣炸。
“大過年的不讓人安生,以為咱們好欺負?”他們跟謝長歡如何鬥她不關心,鬧到她頭上來不成!
世家、柯如墨、宮人、紙條、春藥…
裴寶珠低頭看了眼謝長恭手上的字條,眯了眯眼:“阿恭,我的字極少流落在外,能模仿我字的機會不多。”
她不愛寫字,平常有個什麼帖子書信多為丫鬟代筆,僅幾個親近的人逢年過節她會親自提筆問候一二。
阿恭和表哥無需書信,送往北淵的書信王兄不會洩露,從前她不知越娥本性時倒給她寫過幾封拜帖。
但越娥忙著和兒子爭權,與柯如墨牽扯不上,李家對皇宮的掌控也遠沒有這麼大,就算存著暗手,也不會捨得現在用。
如此,僅剩普安大長公主了…
姨母回京後,她寫了不少信和拜帖給她。
兩人對視一眼。
“姨母不可能幫著外人害我,回頭問問她可察覺到異樣。”
——
他們回到宮宴時,已經接近尾聲。
賓客們喝多了,不甚在意,坐在上首的永熙帝和謝長歡看他們一前一後回來,心底開始猜測。
“看你臉色不好,發生什麼了。”普安大長公主小聲問道。
裴寶珠看了眼周圍,搖了搖頭。
普安大長公主明白她的意思,眼下的場合不適合詳談。
“…”宴會結束,裴寶珠和普安大長公主沒急著離開。
隨著達恩到了後殿,永熙帝和謝長歡看普安大長公主同來,愣了愣,起身迎接:“姑母。”
普安大長公主落座:“福康,快說說明華殿的事。”
“姨母稍安勿躁,表哥,還請你留下幾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