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懌提起心,怕齊王提出不好的條件。
齊王差點被他防備的模樣氣笑,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混小子,我還會害你不成?”
“兒子沒那麼想!”裴永懌堅決不承認。
齊王白他一眼,道:“我把你用慣的衣物人手送來了,住在郡主府不許任性,你福康姑母不是我,沒有慣著你的理由,想發脾氣就給我回家來,記住了嗎?”
裴永懌拍著胸脯保證:“兒子記下了!保證不會給福康姑母添麻煩,彤彤也不會……”他補充道。
齊王噎住,兒子無時無刻不在幫義安說好話,他心裡無奈極了,第一次懷疑這個兒子是不是養錯了,人家都說女兒胳膊肘往外拐,到了他跟義安完全反過來。
哎,現在他只期望義安早點對懌兒動心,別讓懌兒傷心,。
齊王活了幾十年,謝幼彤的小心思在他面前藏無可藏,雖然他心裡不舒服義安糊弄兒子,但也不能再兒子面前戳穿他,他不想懌兒難過。
門外,謝長恭吐出一口氣。
經驗而談,齊王沒有問題,畢竟沒有哪個成大事的人會如此感情用事,他讓人查齊王的人際也並無不對。
齊王不與朝臣往來,只跟幾個關係好的宗室親日裡互相登門吃個飯。
銀錢的賬目也沒有問題,若齊王府養私兵,每年要花費的銀錢可是一筆可怕的數目。
他揉了揉腦袋,不解。
那為何齊王不向表哥稟明齊王府的秘密?
嗯…他不止沒跟表哥表明,先帝也被他瞞在鼓裡,否則先帝不會不告訴表哥。
屋內,齊王叮囑完兒子讓下人重新進屋,謝長恭過了片刻進入屋子。
三人一起用了午膳,謝長恭不著痕跡的試探齊王,更令他確信了心裡的判斷。
齊王府藏了兵械不假,謀反的機率近乎為零。
至於他為何知情不報,表哥要怎麼處置齊王,那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事了。
讓人去宮裡送了情報,謝長恭一身輕鬆。
好好享受最後的休閒時光。
之後表哥定然讓他盯著宗室查!
齊王用完午膳後不久離開。
裴寶珠跟謝幼彤則卡著時間回府的,裴永懌請完安後直接對謝幼彤道:“彤彤,今日父親來了,把咱們用習慣的東西和人手都送來了。”
“……”謝幼彤沉默,是世子爺您用慣的東西,我可沒那麼嬌貴。
怎麼辦,莫名有一絲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