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恭走到淮安侯身旁,安撫道:“兒子會處理好的,您老人家就別擔心了。”
“現在要緊的不是您寶貝孫子,阿姐被表哥禁足,宮權被李淑妃拿走,郡主在宮裡也算是好事,有她在總不會讓人欺負阿姐。”
淮安侯皺眉:“歡兒太過驕縱,被陛下寵的不知天高地厚,德妃再不得寵也是陛下的妃子,二皇子的生母,她怎麼能對德妃下手?”
還有句話淮安侯沒說出口。
嫡女半點不似亡妻善良無害,竟然做出那等事,陛下將她禁足給她個教訓也好,讓她知曉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謝長恭撇嘴,“盧家欺人太甚,阿姐與太子殿下未曾招惹過盧家,他們將矛頭指向太子殿下和阿姐,若阿姐不做些什麼,盧家一定更加不將太子殿下放在眼中。”
謝長恭繃著臉:“咱們家幫不上阿姐的忙,阿姐只能自己來。”
淮安侯沉默了。
他可以認為女兒為了自己害德妃是品行不佳,卻不能覺得女兒保護太子做的不對。
五皇子已經成為太子,如果他被廢,新帝根本不會給五皇子活命的機會。
淮安侯嗓音乾澀:“是為父沒用。”
謝長恭道:“阿爹,有兒子在。”
淮安侯目光閃動。
作為父親,他自然知道兒子不像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那般紈絝子弟,成日與人吃喝玩樂的模樣,但兒子在朝中沒有職務,他在做什麼他根本不知道,只隱隱約約知曉兒子在為永熙帝做事。
嘴上再嫌棄兒子,他心中也是信任兒子的,謝子禧是兒子一手教匯出來的。
若兒子沒本事,能把孫子教育的那麼好?
他先前放棄嫡庶的偏見也是看見謝子禧確實十分出眾,如果福康沒生下嫡孫,他定選擇他。
但哪有那麼多如果?
嫡庶尊卑有別,鶴兒小小年紀已經能看出他的聰穎,若好生教導,未必沒有謝子禧這個庶子出色。
畢竟鶴兒的生母是福康郡主,血脈高貴,怎的也比謝子禧這個生母是舞女的庶子強得多。
兒子給的保證,他相信。
“父親,萬聖宴那日人員混亂,您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兒子。”
淮安侯愣了下,隨後道:“哎,我這麼一把年紀懶得折騰,宮宴也可不去。”
聽恭兒的意思,萬聖宴那日肯定不安生,兒子是陛下的人,哪有空顧忌自己?還不如老實窩在家中。
謝長恭笑著搖頭:“淮安侯府是表哥的外家,太子的外家,您作為淮安侯府的一家之主不進宮參宴於理不合。”
淮安侯哽了下:“為父明白了。”
盯著淮安侯府的人一直源源不斷,自己這邊不能露出蛛絲馬跡讓人抓到錯處,給陛下和太子拖後腿。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萬聖宴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