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笑了:是啊,自己人。
——
裴寶珠傍晚到達鎮子。
“郡主,普安長公主可好?”謝幼彤問道。
她和普安大長公主見面不多,中間還隔著輩分,普安大長公主在她面前帶著天生的那股冷淡氣場。
讓人不敢親近。
這話按理說該由作為侄孫的裴永懌來問候,可是…
謝幼彤瞥了眼身邊四仰八叉橫躺在椅子上捧著果盤吃水果的裴永懌,默默的收回視線。
某個傢伙指望不上,她這個做侄孫媳婦的不能丟了禮。
裴寶珠睨了眼裴永懌道:“她一切安好。”
永繹這小子好像過的比她還舒坦,不知道的以為這裡是他的宅子呢。
嘖,回頭讓阿恭教教他。
她看這小子也並非扶不起來。
齊王兄護不了他一輩子,他不立起來,以後怎麼照顧幼彤和他們的孩子?
正在吃果子的裴永懌突然覺得後脖子發涼,含著果子茫然地望過來。
“…”他哪裡得罪到福康姑母了?
不對啊,自己行完禮後一句話都沒說,難道吃幾顆果子也不行?
他嚥下嘴裡的果子,把果盤放到桌子上,衝裴寶珠討好的笑了笑。
福康姑母吃軟不吃硬。
裴寶珠回了他一個微笑。
心裡已經打定主意。
待盧家的事解決,李家和鄭家應該能縮著脖子做人一段時間,阿恭應當有空閒。
回去便與阿恭商量。
裴永懌:“?”
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他要不要馬上回京城尋求父王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