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在戰場上留不了多久,等到‘竹娘’回來再想法子討好是最合適的時機。
程其正能在此時偷偷跑出府來找她,說明他已經知道盧家叛軍已經全部被抓,軍隊即將返回。
“怎麼說程其正也在慶安鎮經營幾十年,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哪有膽子跟底氣和山匪攪和到一起。”
裴寶珠抬手捶了錘發酸的肩膀,扭頭對青女道:“本郡主乏了,就不見程大人了,請他去該去的地方。”
青女磨拳霍霍:“是!”
謝長恭坐到裴寶珠身邊,替她捏了捏肩膀和酸脹的手臂:“小九辛苦了。”
有人伺候裴寶珠也樂得輕鬆,頭一歪靠在謝長恭的肩膀。
“休息一個時辰,等齊王表哥他們回來,我們再去解決那些爛攤子。”
謝長恭沒有反對。
膽大如他在叛軍的地盤也不敢放鬆下來深入睡眠,叛軍們走來走去,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便會吵醒他。
又一路騎馬回來,雖說還可以堅持下去,可能抱著軟玉睡覺,誰樂意去審問個臭男人?
程其正那傢伙跑不了,只需等著人到齊在眾人面前戳穿他的面孔,給眾人一個理由帶走他回京城定罪而已。
他傻了才會不答應小九。
兩個人也懶得洗漱浪費時間,就那麼穿著衣服在軟榻上相擁而眠。
謝長恭的確累了,不過幾個呼吸間就睡著了,裴寶珠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
“…”
“你們幹什麼?我是奉我家大人的命令來求見易夫人的!耽擱了大人的話你們擔當的起嗎?”
被捆住的程其正吵吵嚷嚷的,想要走易夫人的路線討好竹娘不假,但不代表他看得起易夫人商戶夫人的身份,更不要說這些下人還敢對他動手了。
青女笑眯眯:“有何擔當不起的?”
“我是程大人的人!連你家夫人也要給幾分面子,你這丫鬟究竟有沒有傳話,可否是欺瞞主子?”
易夫人八面玲瓏,能與山匪交好,就應當明白和自己打好關係對她只有好處。
說不得是這些奴才看人下菜,以為落程府的臉面能討主子歡喜呢?
如此,程其正深吸一口氣,聲音儘量保持平穩道:“大人說了,沈夫人先前多有得罪,之後大人會代替她向夫人賠罪的,還請姑娘幫忙通傳一聲。”
他都拿出這麼大的誠意,識相的趕緊照著他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