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郡主殿下吉言。”
裴寶珠微微蹙眉,對男人的目光有些不喜。
在大乾,沒有人敢如此對她。
她心中狐疑,兄長為什麼會派這樣的人來給她送生辰禮?
殷尚見狀連忙側身擋住逄靳的視線,向裴寶珠道歉:“逄靳不懂大乾的規矩,還請郡主殿下饒了他這一回。”
裴寶珠也不想跟這個第一次見據說還是兄長信重的人起衝突,平復下心情後道:“無妨,兩位大人舟車勞頓,一路從北疆趕來著實辛苦,本郡主讓人準備了客房,兩位可以去歇息,馬什麼的交給莊子裡的小廝餵養即可。”
“謝郡主殿下,殷尚告退。”
殷尚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逄靳離開。
裴寶珠看向謝長恭,他正捏著茶杯一言不發。
裴寶珠奇怪的挑眉。
阿恭的狀態不對勁,換做以前有人這麼失禮,阿恭早氣炸了。
上次扈邑便被他教訓了。
扈邑身為北淵的大王子,他尚且可以下手教訓,沒道理對一個什麼親信大臣這樣溫和,甚至連表情都沒變。
“阿恭?”
謝長恭嘆息:“小九,這個人我可不敢惹。”
哎?
裴寶珠訝然。
阿恭親口承認不敢惹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
另一邊。
殷尚帶著逄靳匆匆到了客房,嘴裡不住道:“你收斂一點,福康郡主的脾氣可不好。”
男人回神,摩挲著手指,看著急出一頭冷汗的殷尚。
“知道了。”
——
裴寶珠生辰的這天,謝長恭一大早的拉著她去了後邊,神秘兮兮地捂住她的眼睛。
“到了沒有啊?”
眼睛被遮擋,眼前一片黑暗,落下的腳步便有些輕浮不受控制,若不是有謝長恭攙扶,她早摔倒,忍不住開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