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想死掉,在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會有求生的本能,便是因此,他只能一日日的接受痛苦的洗禮。
白婉厭惡的用清水和皂莢不斷洗手,彷彿碰了什麼讓她極度噁心的汙濁之物。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們都是賤人!都該死!”
藥效發作,老頭子趕到無比的痛苦,扯著嗓子破口大罵。
將兩個圍觀的人也罵進去。
沒過多久,他便疼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但他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白婉,好像有機會便會立刻上前,將她撕殺。
老頭子渾身疼痛,蝕骨的疼痛。
這是白婉特意為他調製出來的藥,只會疼,卻不會傷及人的性命,甚至連損傷都不會有。
她怎麼能讓他的身體出問題呢?
他需要好好的活著,每日都像這般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讓他死去簡直太便宜他了。
“好好享受你的時光。”
白婉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兩人,率先出了屋子。
裴寶珠直接跟出去,雖然她不明白白婉為什麼這樣折磨她的師父,但在事情沒有了解之前,她不會妄加判斷的。
比起未接觸過的老頭,她明顯更想著白婉。
她相信自己的識人能力。
就算白婉做出那樣的事,她也願意相信白婉是有苦衷的。
謝長恭慢了一步,看了眼在床上痛苦捶打自己身體的老頭子,他轉身出門,順便將房門關上。
裴寶珠跟著白婉的腳步去了她的房間。
白婉的房間收拾的很整齊。
東西也比客房多。
不光有床和桌椅板凳,還有擺件花瓶,更引人注目的是靠著牆邊的那個大書架,上面整齊的擺滿了各種書籍,看上去都被翻看過。
裴寶珠咂舌:這麼多書啊。
公主府和郡主府的藏書有很多,但她感興趣的只有話本子,其餘的那些不過是放著收藏壓箱底,或者等待有緣人來借閱。
裴寶珠佩服起眼前的姑娘。
心裡同時也有疑惑,這樣一個飽讀詩書的女子,那個老頭究竟做了什麼,才讓她如此憤怒的將他囚禁在房中,每日過去折磨他?
白婉不許人隨便靠近那邊,說明她一直都在這麼那個男人,而不是給他治病。
謝長恭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