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恭推門走進去,裡面只有淮安侯一人。
淮安侯看兒子來了,露出和藹的表情,謝長恭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沒當他爹出現這種笑,都沒什麼好事。
不,應該說他在打什麼壞主意。
謝長恭的腳步頓了下,然後不動聲色地上前:“父親。”
和淮安侯起身,“咱們去那邊談。”
兩個人在軟榻上相對而坐,謝長恭給他倒茶。
“父親,找兒子來有什麼事?”
淮安侯笑眯眯道:“之前是父親衝動了,你和白氏的事我同意了,你不必這樣防備為父。”
“…是嗎?”
看著兒子將信將疑的表情,淮安侯故作生氣:“怎麼!連我的話都不信?”
當然不信,你就差把你要搞事寫在臉上。
心裡腹誹,面上鬆了一口氣。
“父親,婉兒是個善良的姑娘,我的腳受傷,是她給治傷包紮,還照顧我。”
“你受傷了?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哪隻腳傷到了!”
淮安侯聞言坐不住,不管心裡有什麼算計,什麼都沒有兒子的身體重要。
謝長恭伸出腳晃了晃,扭了一下,已經完全好了,活蹦亂跳的。
淮安侯皺眉:“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兒子回來的時候帶著白氏,他被氣得根本沒跟兒子說句話就將兩個人趕出侯府,自然沒時間和兒子談話。
“來人!傳大夫來!”
都是白氏那個女人,自己被她氣昏了頭,連恭兒都不管不顧。
謝長恭知道拒絕沒有用,索性不開口。
等到大夫給他檢查完後,才悠悠道:“我就說已經痊癒。”
“大夫,你檢查仔細了,世子的腳確定沒什麼問題嗎?若你敢大意,本候饒不了你!”
大夫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哈著腰說道:“確實如世子爺所說已經…”大好。
話還沒說完,接受到淮安侯的眼神,到嘴邊的話來了個急轉:“咳咳,傷筋動骨一百天,世子爺需要靜養。”
雖然不知道侯爺為什麼讓他這樣說,可侯爺是他的主子,他全家都靠他的銀子養著,讓最大的主子滿意還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