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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鄭家。
自從上次被永熙帝召見問罪後,鄭懈的職務便被撤了。
不過他作為鄭氏一族的族長,入不入朝為官對他來說沒有多大關係,即使他與弟弟兩支都被貶謫,鄭家還是有很多子弟在朝中佔據重要位置,所以雖然有些氣悶,但對他對鄭家來說都是不痛不癢。
可這次確實被次子坑的不輕。
為了個女人把職位丟了,想起來他就不免大動肝火,還不能將那個女人殺了出氣。
有了皇帝的口諭,那個女人就如同得到一塊保命金牌,別說殺了那個攪家精,他還得保證她平平安安生下子嗣,還要保著他們母子都活下去!
次子簡直被那個女人迷昏了頭腦,不論他怎麼說都一門心思的紮在那女人身上,還因為那女人數次與他發生爭執。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人送到外宅,眼不見為淨。
他拿著筆練字。
次子已經廢了,完全指望不上。
幼子又與十三那個庶子走得近,引得族中議論紛紛,他也不好太過偏心幼子,長子一人在朝中恐怕有些吃不消。
李家那些人最會倚老賣老,仗著和皇帝的血緣關係認為高鄭家一等,在自己面前尚且囂張跋扈,在長子跟前只會更加過分。
現今之際,只能從旁支挑選合適的子弟輔佐長子。
鄭懈嘆息。
家主的位置不好坐,尤其鄭家枝繁葉茂子嗣眾多,近些年來,旁支蠢蠢欲動,惦記著家主的位置。
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有沒有資格坐上家主的位置,憑他們卑賤的出身也配覬覦家主寶座?
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嫡枝沒落,他與弟弟的子嗣委實不堪大用,大量的資源砸在他們身上,卻全都打了水漂,兒子和侄子們在朝中不聲不響。
旁支的子弟倒是一個個身居要位。
雖然心底有些不滿,但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他也不會給自家子弟使絆子,但旁支太過得用很容易威脅到長子的家主之位。
所以他一直在隱晦的打壓,覺得兒子和侄子還可以培養培養,不過經歷這次的事,他算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