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別祖父,收拾好行囊準備出京,剛出府面前出現一個眼生的侍衛。
“林公子,我家主子有請。”
林墨緣:“敢問你家主子名諱?”
“林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林墨緣沉默片刻,跟著他走。
眼前的路越來越熟悉,最終停在他跟壽和第一次相約的地方。
他有一絲激動:壽和沒有離開?
不遠處站了個人,看身形並不是壽和,他腳步頓了下,走過去恭敬地請安:“林某拜見福康郡主。”
這個地方除了他跟壽和,知道的人唯有福康郡主。
裴寶珠轉身,看著他笑道:“讓你失望了,壽和昨日已經出京。”
林墨緣心中自嘲:他害她失了孩子,怎麼奢望她主動見他呢?
“郡主殿下,墨緣有罪,請郡主殿下責罰。”
裴寶珠搖頭:“壽和不想定你的罪。”
看見林墨緣驟然亮起的眼睛,她接著道:“但她也不想再見到你,以後不要去找她了,否則休怪本郡主無情。”
林墨緣的嘴唇顫抖:“不!我去求她原諒我,她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郡主殿下,求您了!讓我再見她一面吧!”
“林墨緣,壽和在護國寺動了胎氣,大夫讓她臥床靜養,她小產你敢摸著良心說與你毫無關係?”
林墨緣臉白了:“我……”
“我不否定你愛壽和,但愛情使人盲目,你的嫉妒心也會毀掉自己,傷害壽和。”
“林墨緣,壽和小產傷了根基,以後再也無法生育了,你覺得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留下這句話,裴寶珠嘆息著離開。
林墨緣跌坐在地上,他沒想到。
沒想到會傷得壽和那般重。
——
“嘖,早說那小子不如楚暮靠譜,你現在信我了吧?”
裴寶珠無法反駁,她這輩子看人最準的一次就是某個傢伙了。
她捏了捏眉心,無奈道:“你說得對好了吧?”
謝長恭道:“怪我。”
裴寶珠:“?”
她狐疑地看向他。
“怪我沒堅持說動你選楚暮給壽和當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