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燒傷,是嘉寧年間,陛下救我出火海時留下的。”
“——這一道,是廣安二年,陛下於蒔秋樓替我擋匕首時留下的。”
“——還有這些……是……”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是我敲完登聞鼓那日,陛下不忍讓我再次受刑,代我受的那五十杖……”
他生得那般俊美,豐神綽約,沈腰潘鬢,天人般碧玉無暇,卻唯獨這疤痕遍佈的後背……
唐瓔的吻很輕柔,如羽毛般輕掃過黎靖北舊傷的每一處,激起陣陣陣戰慄,他很快有了反應。
“阿瓔,別……”
他的聲音驚慌中透著愉悅,還有某些難以言說的期待。
唐瓔卻不聽,垂眸繼續吻著。
從脖頸到後腰,一寸又一寸,帶著聖潔的光和情動的慾念,似要將他往日的破碎悉數療愈。
須臾,身下的人似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倏然起身,反將她壓在了身下。
徹底將她擁入懷前,黎靖北緊盯著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眸色幽黑如潭——
“阿瓔,你討厭嗎?”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灼熱而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勾起陣陣戰慄。
唐瓔沒有做聲。
催情香的作用下,眩暈感一陣陣襲來。她的意識早已模糊,一雙飽滿的紅唇咬到發白,心口的空洞也越來越大。
“陛下……我……”
她很難受,柔潤的目光中透著渴求,迷亂間早已經說不出話,只能以蜷縮的腳趾不斷催促著黎靖北。
而黎靖北這頭似乎也已經忍到了極致,渾身肌肉劇烈顫抖著。
聽不到她的回答,他又固執地不肯進行下一步。
唐瓔簡直要被氣暈——
這死妖精,平時騷得不得了,怎的到了床榻上比她還要板正?
方欲抬腳踹向那命根子,卻聽見他顫抖著嗓子又問了一遍:“你討厭嗎?”
“不......我……唔……”
她的話音尚未落下,櫻唇便被他含住了。
帷帳翻飛間,耳畔傳來叮叮咚咚的脆響,伴隨著唐瓔細碎的嗚|咽,似一章無序的古曲,雜亂卻動人心魄。
搖晃間,一件皺巴巴的官袍散落在地。袖袍處晶瑩剔透,攤開在清靈的月輝下,略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