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暴露在空氣裡後,一種像蛆的蠕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繁殖開來,不斷咬食著那層黃色的腐肉,個頭和數量迅速膨脹,令人不忍直視。
雲杉等人圍在皮套一邊,也擰緊了眉頭。
“這啥東西啊。”話音還未落,我就立馬跑到門邊吐起清水來。
小傢伙跑進來看了一眼就哭著跑開了,再也不肯靠近屋子半步。
我把吳祿叫來,強忍著嚴重的生理反應返回到雲杉夕霧身邊,聽聽他們怎麼說。
雲杉一臉倦怠地拍拍自己的腦袋說,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直覺上感覺這是一種蠱。
製作的人先用蠱蟲使皮肉保鮮成型,等棄用後皮肉開始腐壞,母蟲無食開始啃食腐肉不斷進行復制繁殖。現在就是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何用處?
旁邊夕霧神情有點不自然,好像欲言又止一般。
我勸她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件事。我幼時似乎見過這東西,只是不太確定是否真實存在。”
原來,早年間苗疆蠱王曾應她父親楨楠道長的邀請,不遠千里來到觀裡表演族內秘術絕學——偽傀術。其實就相當於一種登峰造極的易容術,演員穿上特製的皮囊就可以裝扮成任意的人。
夕霧當年在戲臺上就看見了他的父親、她自己、少年生白髮、老婦換新顏,甚至還有她還不認識的鳥獸蟲魚。
夕霧對此非常感興趣,就跑到後臺去偷看。結果看到了讓她至今難忘的一幕:半透明的皮革、分佈不一的黃肉、甕裡取出的蠱蟲,記憶中輪廓慢慢的與眼前的東西相重合。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這東西就是我當年看到的皮囊,希望我的話沒有誤導你們。”夕霧抱歉一笑。
“肯定是啊,蠱蟲都搞出來了,我才不信天下有這種巧合。”我信誓旦旦地拍了拍她的肩。
“照你們這麼說,這兩具皮囊肯定是檔案室守門大爺和老劉頭的偽裝,用完之後就隨手扔掉了。他倆或許就是背後老大的得力干將,提前蟄伏在這裡引我們上鉤。好傢伙,大小夥子還有兩幅面孔呢!”吳祿有點憤憤不平。
雲杉站在木架子旁道:“對啊,說不定他倆還是兩個年紀比我們還小的人呢。”
“那現在怎麼辦?”我喃喃道。
雲杉接著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看還是這樣,我們還是先去找我師叔、夕霧他爹瞭解一下苗疆蠱王的事。因為這種東西作為獨門秘技都是秘不外宣的,如果出現在這裡說明蠱王和我們背後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透過他我們或許可以瞭解對手是個什麼人。”
“另外,師妹和小湯圓一直跟著我們也不安全,把這姐倆送到她們父兄身邊也可保平安。”雲杉說完對夕霧笑了笑。
“那你爹到底在哪兒?”我扭頭問夕霧。
“終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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