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頭盔、頭燈,壓在臉上雪鏡,身上掛的裝備,當成為了我無法擺脫的重擔,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一樣,喉嚨幹得像是要整個裂開了,但是我不敢停,我怕一停就直接跪在雪窩子裡起不來了。
不錯,就是這種窒息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充滿了我的四肢百骸。
媽的,爽!
我甩了甩頭,又接著盡全力向前邁開了腿。
周圍靜悄悄的,折騰兩下後,大家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有點點風聲,和此起彼伏的喘氣聲。
吳祿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看起來還分外輕鬆絲毫不累的樣子,他還疑惑地自言自語道:“誒,太神奇了吧,我既不冷也不熱,甚至健步如飛,看來登山也不過如此嘛,還挺舒服的······哎,你們倒是快一點啊,怎麼慢得像蝸牛一樣。”
我聽到這話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心說這小子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撐著登山鎬,一腳深一腳淺地跟在後面,心中羨慕嫉妒恨到了極點,吳祿是觀雪悟道的,果然等雪山還是極有優勢的,為什麼我的月亮還不出現呢?我也想盡情地體驗一把主場優勢啊。
就這樣,吳祿在殘雪山地裡盡情歡脫,我、雲杉和夕霧幾個還算有點基礎的費力地跟在他後面,蘇銓緊隨我們之後,最弱的大牙被甩開了一大段距離。
突然,幾聲大叫破空傳來:“哎呦”、“我的腳”、“我的腰”,我們疑惑地朝吊在車尾的大牙望去,他落後一大段,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大牙的腦袋。
我急忙往回走了幾步,這才看清楚,只見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成了一團,像只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我們擔憂地圍到他身邊,問他怎麼了,他有氣無力地指了指他的腳、摸了摸他的腰,說道:“不行了、不行了,劇痛,我要死掉了······”
我皺眉想,應該沒那麼嚴重吧,該不會是這胖子不肯走了吧,於是試探性地問他:“你不想要金子了?”
誰知他嘆息地朝我擺手,表示自己真的不行了。我一愣,這根本不是他的風格啊,看來是真的又酸又痛無法繼續走了。
於是,我決定不再向前走了,就在這附近駐紮休息。
吳祿依舊神采奕奕地從不遠處走過來,嘴裡還說著風涼話:“才走了幾步就要休息,不行啊······”
可能是看到了我們憤怒得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才訕訕地住了嘴,跑過來檢視大牙的傷情。
大牙還在原地齜牙咧嘴地呻吟著,夕霧趕緊抽出防潮墊墊在他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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