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條野採菊對著男人喊了一聲,“人已經給您帶到了。”
坐在辦公桌後的福地櫻痴,轉過頭看向條野採菊,慢條斯理地摸了把臉上的白鬍子,微微一笑:“辛苦了,條野。”
條野採菊對著福地櫻痴點點頭,替淺間凜把手銬開啟後就離開了,走之前還貼心地幫他們把門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淺間凜和福地櫻痴兩個人。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福地櫻痴迎上淺間凜略帶戒備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同時伸出手掌示意書桌另一邊的座位。
“請坐吧,淺間君。”
淺間凜揉了揉被手銬弄得有些發酸的手腕,自從他進入這個房間之後,胸口傳來的炙熱感一直沒有消退,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壓下心底的疑惑,抬腳走向福地櫻痴對面的座位。
“閣下就是‘獵犬’的隊長吧……”淺間凜剛剛聽到了條野採菊對福地櫻痴的稱呼,“久仰大名。”
福地櫻痴看著淺間凜,意有所指:“我對淺間君也是神交已久呢。”
但淺間凜只當對方是在說些場面話。
他環顧了整個房間,這裡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審訊室,也不像是用來安置兇案嫌疑人的地方。
倒不如說是會客室還更貼切一點。
“獵犬”審問犯人的形式,這麼與眾不同的嗎?
還是說,福地櫻痴有絕對的自信,哪怕他突然發難,也能將他徹底制服?
想不明白,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道獵犬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證明我的清白?”
福地櫻痴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茶後,才慢慢開口說話,一雙透著清冷疏離的眼睛細細描摹著淺間凜的輪廓:“我自然知道淺間君是清白的,但……”
“……其他人可不會這麼認為。”
淺間凜直覺不對:“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接下來全國人民將會知道,你在獵犬面前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並且公開表明這是港口afia授意的。”
福地櫻痴雙手交疊抵住下頜,表情認真地看著淺間凜。
淺間凜沉聲道:“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你的行為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福地櫻痴神情慵懶,“不管你會不會承認,我說的都會發生。”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他想,事情就能按照他所期望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