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樂被安排住進了客房。
梳洗好,剛躺下,門外傳來霹靂吧啦一陣響,跟著又傳來女人細微的哭聲。
聽音調,好像是應安瀾的。
大晚上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掀開被子,低頭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穿著,很妥當,開啟門。
見到俞呈豐坐在客廳,一臉扭曲的看著手裡的青花瓷瓶碎片。
而應安瀾則坐在她斜對面,埋頭抽泣,俞景坐在她身邊安撫。
因為不是自己的生母。
而且男女有別,動作很是生澀。
言樂覺得俞景如果和這家人一起生活的話,遲早會穿幫的。
她上前,坐到應安瀾的俞景的中間,很自然的隔開兩人,聲音軟糯糯,“伯母,怎麼回事啊?”
“都是他的錯!”
俞呈豐鐵青著臉,“你行了啊,我不就說了一句讓你收收脾氣,別懟老爺子麼,你看你,潑婦一樣,竟然摔了祖上傳下來的花瓶,你說你......不可理喻!”
他把手裡的碎片往紅木茶几上一扔,回房,砰地一聲用力的關上了門。
應安瀾抖了一下身板,轉頭看向言樂,“樂樂啊,伯母今晚沒地方住了,我住你那兒成吧。”
“啊?”她敢說不成嗎?
言樂為難了,她習慣一個人住,前面俞景賴在她房間幾天,她每晚都需要用一兩個小時才能睡著。
頂了兩天黑眼圈,俞景自覺的回了自己房間。
現在讓她和今天剛見面,一點兒也不熟的女人同住一室,她真怕她一夜都睡不著。
可是,她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點點頭,“好吧。”
回到臥室。
言樂抓狂的看著開音樂連體操的應安瀾。
她覺得眼前的女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
剛才在外面還哭得梨花帶雨的,現在笑的一臉燦爛,讓人摸不著頭腦。
活生生看著應安瀾跳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