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那種生物存在?”葉來本能的想要否認落羽的話,但說到最後語氣卻是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因為他意識到對方似乎並沒有必要騙他。
“確切來說‘它’並不是‘生物’,而是‘罪’。”落羽悵然地嘆了句,接道,“自古有‘神’創造了萬物一說,而凡是有生命的物種,都會有陰暗的一面,都會有‘業’,而將這種虛無的‘業’累積起來,便會誕生一種虛無的‘罪’。”
葉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而‘罪’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它就猶如一隻看不見的無形大手,透過種種微妙的聯絡,來間接操控眾生的‘生死’。”說到這,落羽上前幾步,猛然抓住葉來的肩膀,一晃之下便來到了一處陰暗的深淵,立於虛空之中,不顧葉來的驚訝,落羽繼續道,“看到下方那瀰漫的黑暗氣息了嗎……那就是‘罪’化為實質後無意中散發出的氣息,僅僅是無意的散發,便將這片空間上萬裡超過三分之二的範圍佔據,一切生物都化為了虛無……而這,還僅僅是不到半天內造成的結果。”
“我們下去。”
話音未落,葉來便被不由分說地抓住一起衝向了深淵深處,像一條魚入大海般墜入那大片的黑色霧氣中。
原本刺耳的破風聲驟然消失,詭異到了極點的寂靜陡然降臨,“死寂”是這裡唯一的主旋律,一切和聲音有關的東西彷彿都不應存在,這裡似乎有著一套自己的法則,一切與生命有關的事物,在這裡都會顯得格格不入。
除了寂靜外,葉來還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這種情況下,有著說不出的難受,彷彿整個世界都被從你眼中剝奪,只留下你那卑微到了極致的微弱意識遊蕩在無盡的虛無當中,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甚至……沒有自我。
這種感覺很糟糕,糟糕到甚至會讓人懷疑自身的存在……
就這樣,葉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一小時,或者是一年,甚至是百年……
終於,這種寂靜被一道沙啞的嗓音打破了。
“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回應那個聲音的是落羽,知道此刻葉來才恍然,原來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
短短片刻,卻讓人有著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葉來發現自己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微微撇了撇嘴,只得緊緊跟在緩步前行的落羽身後,不一會就有種吃力的感覺,雖然後者看上去走的並不快,甚至單從視覺上來說可是算是很慢。
但葉來就是跟不上……
望著前方根本沒打算停下來等他的某人,葉來吸了口氣,沉下心來,細細揣摩著落羽的步伐,最終發現了每當後者踏出一步時,周圍的空間都會泛起一陣奇異的波動,緊接著身形便會驟然出現在數十米開外。
“原來如此。”看到這,葉來會心一笑,也跟著有樣學樣,漸漸的速度提高了不少,再過一會,在落羽刻意放慢步伐的情況下,甚至能夠從容的跟在落羽身邊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