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發現了這些,他並沒有告訴母親,甚至還有些慶幸,遇上了拍戲的,這種場景肯定對母親恢復記憶有幫助。
第二天早上,母親也提到這件事,說當年和父親談戀愛的時候,每天下午五點食堂開飯,兩人晚飯後會一路散步到這個公園。
“我那時候有些怕水,不過你爸爸是在海邊長大的,船劃得特別穩。”
時間,場景,都還原得恰到好處,當時苟文生就猜到了肯定是有人特意安排了這一幕。
所以,他告訴周總母親恢復,其實也是一個試探。
周總似乎並不意外,把這件事看得理所當然。
“恢復記憶不難,不過,要找到當年帶走她的那個人恐怕難度就大了。”
周總明明在萬里之外,每句話卻像是看著苟文生說的,確切的說是看透了苟文生的內心。
母親恢復記憶後,主要是講了很多和父親交往的一些美好時光。也仔細問了苟文生這些年的經歷。
不過在,苟文生試圖把話題引向她的失蹤時,她卻主動把話題岔過去了,明顯是不願意去談。
對於所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作為普通人、作為兒子,苟文生是非常希望能得到一些答案的。
而作為醫生,他很清楚,觸動這些敏感的話題,很有可能讓母親的精神再次出現問題。
所以,他沒有堅持。
不過在電話中,周總告訴他,她和她的組織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
“這個人一直活躍在東北的一些城市裡,你母親和另兩位失蹤者只是他的儲備之一,其他人被藏在什麼地方,這是我們最想知道的。”
放下電話,苟文生忽然有些明悟,自己也許想錯了,聽周總的意思,自己之前大概只想對了一件事:
她不是個簡單的商人。
透過這次電話中,苟文生幾乎可以確認,周總其實不是商人。
哪怕她名下公司生產的抗抑鬱藥可以買到五十元一粒,周總和她所在機構的真正目的絕非是錢。
為了錢,一個人可以迅崛起,但肯定走不遠。
但純粹忽略錢,將其視為糞土,那就更走不遠,那樣的人要麼是智商有問題,要麼最後會成為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