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星拖著行李坐上計程車,司機是個話癆,上車後不停找話題跟安予星聊天。
“姑娘是本地的?”
“嗯。”
“聽口音不像啊。”
“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小的時候也不在這裡上學。”
司機又開始跟她聊現在就業大環境,抱怨這些年錢不好賺,忽然問道安予星是做什麼工作的。
安予星頓了頓,說:“畫家。”
“呀,這工作好啊,文藝青年。”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安予星,說:“我們這裡前段時間有個畫家出事了,年紀輕輕就沒了。”
安予星:“新聞報道的?”
司機:“沒有,新聞怎麼會這麼說,是我自己瞎猜的,你可以看看之前的新聞。對了,你看窗外,那幾座商業樓以前都是我們這裡的首富,如今也是人去樓空,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個販.毒集團,這誰能想到,害人不淺啊,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做這事也是真有能耐。後來被人舉報了,緝毒警就圍剿了他們的製毒窩點,哎...還犧牲了幾個緝毒警。”
安予星一驚。
路上遇到堵車,到家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
沈言成看到安予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就悲喜交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安予星:“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池澤銘的事情,我聯系不上他了。”
沈言成嘆了口氣,“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池氏集團倒閉後,他爺爺也因病去世,催債的人找上門,他跟他爸一直躲債,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聯系過。”
“池赫庭呢?”
“槍決了。”
或許,這樣的結果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做再多也挽救不了,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只是連累了不知情的池澤銘。
陽臺上的畫板翹了邊,臨走前是什麼樣子的現在還是什麼樣,就是落了些灰,顏色也變得暗淡。
安予星聯系盧卡斯,跟他說明瞭自己目前情況,這幅畫可能暫時完成不了了,未來是什麼樣,她拿定不了。
盧卡斯卻說:“女士,我還是那句話,我會永遠地相信你,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重試畫筆完成這部作品,我想與你一起見證。”
“那可能要等很久。”
“我能等下去,我相信你也能。”他熱烈說道。
安予星把哇塞接回來,它瘦了很多,打掃衛生的阿姨說這幾個月它一直不吃不喝,抓撓著大門想要出去,可能是預料到什麼。
哇塞烏溜溜的眼睛亮了又亮,撲在安予星懷裡汪汪汪地叫個不停,尾巴搖擺。
安予星彎下腰拍拍它的腦袋,“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