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傷害了你...”
“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認識的只有池澤銘。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活個人樣來,再這麼消沉下去,咱們以後就別說認識。”
池澤銘聲音低沉下去,“你是不是從來都看不起我?”
安予星懶得跟他廢話,背起包準備走,快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直視著前方說道:“我認識的池澤銘從來都不是悲觀的代表者,他在我心裡永遠永遠都是最完美的存在。”
池澤銘:“予星...”
安予星邁開步子走了。
池澤銘看著女孩的背影,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轉身,千萬不要轉身不要看到他懦弱又狼狽的模樣。
好在最後,女孩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盡頭。
安予星推開門走進病房。
許以辰還在沉睡。
安予星將飯盒放在桌子上,現在是下午一點,外頭的太陽很大,屋裡窗簾拉得嚴實,室內光線很暗,透露著淡橘色。
安予星輕輕走到床邊,幫他掖了掖被子。睡夢中的許以辰緊擰著眉心,彷彿做了噩夢,睡得很不安生。
安予星用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想要幫他撫平眉宇。
許以辰忽然驚醒,條件反射地抓住了她的手指。
安予星:“怎麼了?”
許以辰胸膛微微起伏,盯著安予星的面孔。
安予星:“是做噩夢了吧。”
許以辰用手指觸碰她的臉頰,確定是真實的,漸漸平息呼吸,“你來了。”
“嗯。”安予星摟緊他,“許以辰,我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跟我回塢城吧,好不好?”
許以辰低下頭埋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她的發絲,“好。”
出院那天,曾承良和許明薇也來了。
許明薇拉住安予星的手,隔著窗戶看向病房裡虛弱的許以辰,“孩子,以辰的精神方面不了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你確定要跟他在一起?”
安予星沖她微微笑了,“我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許明薇沒說話。
塢城,還是印象裡的樣子。
老舊的居民樓,洋槐樹在街角灑下碎金,穿著藍布衫的阿婆蹲在井邊擇菜,竹籃裡的豆角還沾著露水。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反光,三輪車“叮叮叮”碾過,車鬥裡的西瓜晃出新鮮的綠意。
午後的蟬鳴濃稠得化不開。
安予星把車停在路邊,“要不要陪我去買菜?”
許以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