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徹當然知道自己耍這樣的手段很卑鄙很婊很肉麻,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只能這樣轉移褚炎的注意力……不讓他有機會給自己傳靈力治傷。還好白虎被凍起來了,不然肯定要吐槽他。
褚炎被他蹭得心猿意馬,他想,這難道就是魅魔應有的樣子?他從未想過,阿撒竟然會有這樣魅惑的樣子,他這算是……在主動引誘自己麼?
褚炎越想越覺得口幹舌燥,吞嚥一下,才發現喉頭幹澀,喉結在頸中艱難地上下滑動著,急需一些辦法來緩解身體上的幹渴。
“虞歌……”
褚炎呼吸一滯,隨後呼吸聲越發混濁,他的手掌貼在奚徹背上,緩慢而粗重地摩挲著他的後頸:“阿撒……”
奚徹側頭在褚炎頸側一點一點吻,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越發用力,他也從他頸側吻到了他的唇角。褚炎早就按捺不住,好像爆竹一般,幾乎一觸即發,他立刻按著奚徹的後腦重重舔開他的唇齒,舌尖深入口腔,帶著他與自己糾纏。
奚徹閉著眼睛與他接吻,手摸到褚炎袍邊,將他的腰帶扯開——他此時寒毒發作,冷得打顫,其實沒什麼心情做這種事,可是他必須讓褚炎轉移注意力,不讓他想著給自己渡輸送靈力療傷。
褚炎猛地摟緊奚徹的腰身,將他按在懷裡,這個吻逐漸染上曖昧的色彩,越來越糾纏,越來越無法自拔。兩個人的呼吸好像黏在一起似的,此起彼伏。奚徹被他吻得向後倒去,褚炎順勢壓住他,呼吸聲亂了章法,手上扯開奚徹的袍子。
奚徹抱著褚炎,抓住他身上的衣服往下扯,但是下一秒,奚徹便被褚炎抓住了雙手按在頭頂。褚炎好像忽然醒悟過來似的,抬起頭閉了閉眼,將眼底的情緒遮住,然後把奚徹被解開的衣服合上。
奚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褚炎?”
褚炎低下頭看他一眼,放輕聲音:“……不能在這種地方。”
奚徹微微皺眉,他用力掙脫褚炎的鉗制,急切地解他胸前的帶子:“我就要在這裡。”
褚炎重新抓住他的手,為難道:“阿撒……這荒郊野外,我不想唐突你。”
奚徹瞪著他半晌,忽然露出一絲委屈的神色:“藉口……你是不是嫌棄我?是不是……我知道,我現在是魅魔,配不上你……上次你不清醒才會把持不住,現在不肯跟我……唔!”
他的話沒說完,便被褚炎重重地吻住,他氣憤地在他唇上狠狠輾轉,聲音含混地說:“這是你自找的!”
奚徹想,自找就自找,不就是外面麼,他又不在乎在什麼地方。
奚徹逐漸有些忘情,他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此時到底在演戲,還是真的投入。這個地方是真的冷,身下只有野草和落葉,衣服雖然鋪在身下,可還是能感覺到草葉的涼。
兩個人抱在一起吻了許久,褚炎的手掌貼在他腦後輕輕安撫著,他聽到他呼吸變得很急促。
和諧)
“阿撒,你那條蛇又跑出來了。”
褚炎起身壓在他身上,奚徹便被他這樣從後按在樹葉裡面,他感覺他在咬自己身上的面板,那可能是那條蛇爬行的軌跡,奚徹沒辦法移動。
他哽咽著咬住嘴唇,感覺自己在被他輕輕親吻後頸,那個地方比別處更敏銳,奚徹便知道,他所說的“蛇”應當正盤踞在那裡。
奚徹此時渾身煞白,幾乎血色盡褪,他身上那條紋身卻越來越豔麗,最初只是一條黑影的模樣,後面逐漸清晰起來,有了青色的鱗片和血紅的信子……
褚炎按著他的脖頸,沿著那條蛇的紋路咬上去。
“……!”
奚徹原本只是閉著眼睛小聲抽氣,褚炎咬到紋身七寸的位置時,他不受控制地伸長脖頸,大口地吸氣,不然便會覺得自己彷彿要窒息。
這個紋身太討厭了,褚炎也討厭,為什麼跟這個紋身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