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徹的臉色一下就臭了——這只死貓,現在的樂趣就只剩下看他笑話了。
白虎笑的原因沒有別的,因為他走廊上撞到的這個人正是才與他分別沒多久的褚七。當時與這個人分別時候十分尷尬,兩人大有決別的意思,沒想到拐個彎又給碰上了,奚徹現在心裡便又尷尬又無語。
褚炎也差不多的感覺,因為築夢石帶來的副作用讓他想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也需要冷靜下來想一想,消化一下情緒。但是沒想到這“段時間”還沒過去多久,他就又回來了。
奚徹盯著褚炎看了半天,終於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這麼巧……”
好在褚炎平時就做太多面部表情,並沒有將他內心的尷尬表現出太多,於是保持著這樣面無表情的模樣輕輕點了一下頭:“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回來繼續上課,從明天開始我就在這個班了。”
他說著抬下巴往奚徹身後點了點,奚徹下意識一回頭,見他所指正是自己剛剛走出來的教室。也就是說,褚七竟然調到他班級來了。這可也太巧了吧,巧得好像設計好的似的。
可是他又沒有什麼證據,問出來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奚徹醞釀了半天,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最後憋氣地說道:“那、那以後是同班同學了哈。”
他說完就要往外邊走去,褚七見奚徹對自己比以前還冷淡,心裡很不是滋味,反應倒是敏捷:“馬上上課了,你去哪裡?”
奚徹擺擺手:“我請假了。”
褚炎心說道——他請假了?他請假了自己豈不是白來了?不行,得跟著。
奚徹離開教學樓之後,徑直往元廷和詹玉錦第一次聯絡他的屋子那邊走去,馬上就要到上課時間了,走廊上人很少,所以他很容易便找到了屋子的入口,劃了一個咒語便走進去了。褚炎從後面遠遠看著,微微皺起眉頭——阿撒又在做危險的事情,他怎麼總是如此,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上天入地的戰神,而是個魅魔了麼?也不知道保護自己。
褚炎跟著來到這間屋子面前,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這門上的咒語就是最低階的魔族隱蔽術,越發擔憂起來,於是便隱身跟著進了那間屋子裡。
奚徹走進那屋子之後,從角落裡拿出一張黃紙用火柴燒了,黃紙引燃之後化為青煙,當青煙完全燃燼,屋子裡的地板忽然亮起來,一個黑洞在地板上出現,而詹玉錦便從那黑洞中緩緩出現。
詹玉錦出現的第一瞬褚炎便察覺有人來了,不過他能感覺到來的人法力遠在他之下,只是隱藏氣息而已,還是在那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奚徹。
奚徹直起身,一抬頭就見到從黑洞中走出來的詹玉錦,便走過去:“詹將軍,我回來了。”
詹玉錦對奚徹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見到他也是一驚:“你活著從繼承儀式上回來了?怎麼這麼久才聯系我。”
奚徹只好把對同學們編出的謊言再說了一遍給詹玉錦聽,後者皺眉嘆了口氣:“原來如此。明照神傳承儀式上發生的事情向來神秘莫測,你能活著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奚徹點點頭:“詹將軍,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看你面有憂色似的……也沒見到元將軍。”
他這次想見的本來就是元廷,而且元廷跟詹玉錦向來焦不離孟,怎麼這次來見他的只有詹玉錦一個人?而且他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笑意,如今只剩愁容。
誰知他提到元廷,詹玉錦臉上憂愁的表情更重了些:“他……出事了。”
“出事了?”
詹玉錦重重嘆口氣:“他被咱們皇上關起來了,可能……過些天就要問斬。”
奚徹一聽這個,感覺自己彷彿穿越了似的,他不過去了這麼幾個月,元廷就從高高在上的大將軍變成即將問斬的階下囚?這算什麼事,這也太瞬息萬變了吧。
他回過神來,急忙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