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飯後稍稍收拾了一番,還特意找了幾個好的利是封,包了一些壓歲錢。
農村裡的攀比心很重,壓歲錢包的太少,大人會有意見,所以任母思索再三決定包了箇中等的。
對於打工族來說,過個年真心不容易,每每年後一算帳,幾個月工資沒了,那是真的心疼。
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任家。
任玉瑤坐在前方副駕駛上為郭柏清指路。
半個小時後,他們穿過鬱鬱蔥蔥的山間小路,沿著小河一直往下,終於在兩分鐘後看到了外婆家的茅房。
外婆家的茅房和柴房沒有和主房建在一起,兩者相隔大約有二三十米。
反正從任玉瑤懂事起,外公家就是這樣,沒有變過。
隔老遠,她就注意到了站在柴房處的外公,他拄著根柺杖站在那裡張望。
外公前一年中風了,能站能走,就是說話不靈敏了。
她在家讀書的時候,經常來這裡玩,那時候外公非常健談,總是跟她聊很多。
他文化高,又喜歡看書,講起話來頭頭是道,很多道理都是他教任玉瑤的。
他曾說過,女孩不比男孩差,以後女孩比男孩更金貴。
他曾說過,傳宗接代並不是只有男孩可以,女孩也可以。
“外公~~”任玉瑤扯著嗓子喊道。
外公沒有回答,不過他在使勁朝著他們揮手。
任母眼睛明顯有些發紅,她永遠不能忘記外公的恩情。
如果沒有他,那時候她可能都堅持不下去了。
只是一年沒見,他老的更快了,
“爸,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任母走近後一邊攙扶著外公,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