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瑤並不喜歡隨意給人貼標籤,就如同,當初她被貼上‘沒用’的標籤一樣。
以她現在的地位,完全可以不在意這些,可是早期內心深處留下的痕跡,這一生都難以磨滅。
“你弟太冷漠了,不僅沒有感恩之心,現在就連敬畏之心都沒有。”
不得不說,任母這話真|相了。
可這一切,歸根究底還是爺爺奶奶長期對他超限滿足,讓他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看看任父就能明白,家庭教育有多重要。
在家裡人面前牛氣,其實沒什麼成就感,在任玉瑤看來,能在外人面前牛氣,那才是真本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怕是難改呀!”
尤其是內心冷漠這一點,真的很難改,這種狀況的形成,往往是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沒有人教會他如何去愛,如何去珍惜。
任玉瑤起初也有這個毛病,只是經歷的多了,再加上有蘇宗和的陪伴,她才逐漸學會愛人與珍惜身邊的人。
聞言,任母也是深深嘆了口氣,
“要是我帶的話,肯定不會這樣。”
偏偏兩姐弟小的時候,家裡條件差,一家人關係又不好,為此她才很少陪伴在兒女身邊,忽視了他們的成長。
“別想了。”
任玉瑤拍了拍媽媽的肩,安撫道。
已經過去的事和未發生的事,去糾結,去思考,其實都沒有意思。
只有過好當下的此時此刻,往後便可以少去很多悔恨。
這,才是有意義的。
法事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再次站起的時候,任玉瑤愣是扶著牆緩了好久,才能走動。
傍晚時分,晚飯後,親戚和幫襯的鄉親逐漸散去。
迴歸寂靜後的蔡家顯得格外冷清。
天氣冷,任玉瑤早早洗漱好,抱著暖腳壺,便隨著滿身疲憊的任母去了二樓。
特殊時期,家裡親戚朋友又多。
這不,外婆擔心距離遠的親戚回去不方便,便在家裡每個房間都搭了臨時的床,供大家在此留宿。
經過白天那一番,其實大家都累了。
尤其是任母,她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做,一整天忙的就像個陀螺,就連悲傷都被這極端的忙碌給消弱了許多。
晚上一躺到床|上,她的呼嚕聲便傳了出來。
“……”
任玉瑤側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聽著這獨有的伴奏,一時間還真有點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