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骨子裡還是有點重男輕女,但說來說去也是被封建思想茶毒的太過厲害。
養育之恩大過天,如不是被傷害的太深,她又何嘗會如此。
這話,猶如尖刀刺進任父的心窩,讓他第一次反思起過往的自己。
任玉瑤靜靜地站在窗前,沒有去打擾他的思緒,她深知,人只有在同樣的感受下,才能真正的與之共情,比再多的言語都要來的有效。
雖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也不求別的,只希望他能夠有一絲覺悟,少瞎指揮別人的人生,便萬事大吉了。
不知過了多久,任父凝視著站在窗前的女子,終於出聲了,言語間帶著點顫抖,說出了這輩子他從未說過的話,
“玉瑤,對…對不起。”
聽到這話,任玉瑤卷長睫毛輕抖著,心臟跳動在這瞬還是漏了一拍。
她艱難轉頭,再看向任父時,眼中多了一抹釋然。
她深吸了口氣,朝站在身後的小武說道,
“去接下我媽吧!”
她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尊重一下別人即可。
至於父愛,她最需要的時候已經過去,現在有或沒有,對她都沒什麼影響。
“好。”
話落,小武便推門走了出去。
任父這才注意到,跟著女兒後面的,似乎就是那天同車回鄉的兩人。
當初記得任玉瑤說是拼車,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他們……”
任玉瑤斂了斂眼眸,沒有再掩飾,如實說道,
“我男人的朋友。”
任玉瑤發現現在這種感覺真得很輕鬆。
不需要擔心任父做什麼出格的事,隱瞞事實,也不需要擔憂別人不認同自己的選擇,對自己多般勸說。
她最是不能理解,那些對自己人生指手畫腳的人,他們生活是否如指點別人般,安排的妥當無比?
所以,任玉瑤很討厭那種,鹹吃蘿蔔淡操心的人。
自己都活不明白,還總想去指點別人,這不是瞎子之路嗎?
“哦,啥時候帶他回來見見!”
雖說任父思想一時半會難以改變,但他也意識到,任玉瑤不是他能把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