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任母靠得近,恰到好處的將奶奶扶住了。
任玉瑤看著任父離去的背影,眸光微沉,不知他又想耍什麼把戲。
突然,“哐~”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響起。
沒多大一會,就聽到任父在視窗大喊大叫,
“任玉瑤,你要不相親,我就從這跳下去。”
聞聲,爺爺奶奶都嚇到了,趕忙從堂屋走了出去。
好傢伙,這一出去,就看到任父坐在二樓的窗臺上,雙|腿搭在窗臺外,
“任軍,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趁爺爺在下頭做工作,奶奶忙跑上二樓,想要去撞開門。
然而,她終究還是力氣不夠。
左鄰右舍聽到動靜,也紛紛趕了過來。
劉家二爺是個耿直的性子,最看不得動不動以死相逼的人了,偏偏還不能罵,就怕他一衝動真跳。
他仰著頭,看著坐在窗臺上任父,語重心長,
“任軍,你這樣做對得起誰?”
“你父母都這麼老了,莫非你還想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任父做這舉動一開始就是為了逼任玉瑤答應相親的事,他並沒有打算真的跳。
可,這會子,來的人越來越多,唯獨沒看到任玉瑤。
他心裡的火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要是她今年底不願意在老家找個人嫁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說到做到。”
鬧到這個地步,他要是爭不贏,以後在老闆面前沒臉面不說,就連左鄰右舍間也會看不起他。
任母走到她跟前,低聲哀求,
“玉瑤,要不你就先答應,讓他下來先?”
雖說這個迂迴防法子,看起來確實不錯,但弊端,任玉瑤不想承受。
任家的人,哪個沒被他這樣威脅過,誰又沒退讓過,現在他都形成習慣,動不動就用死|逼別人就範。
任玉瑤沒做回覆,而是走到大門口,掃了一眼任父所處的位置,距離地面大約有五六米。
視線往下,地面全是長滿雜草的溼|潤泥土。
這樣的高度,這樣的地面,還真摔不死人。